雖說這陸玉峰是不是東西,但是這柳氏和陸玉海霸占著人家的地不還還砍傷人就真的有些過分了。
“村長,這春榮也不容易,這玉峰要是真的想變好,你就別為難人家了。”
“對啊,你還是趕緊把地給要回來吧,當年是你做主給人家種,現在就得你做主要回來。”
“嗯,誰不知道這陸玉海和柳氏是只進不出的貔貅,要是村長不做主,我看著陸玉峰和春榮想要回地可是懸了。”
“砍傷人還有理了,我看這該賠。”
村長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自己身為一村之長也好些年了,還從未被人這么說三道四。
這一切都是因為柳氏和陸玉海。
“柳氏,陸玉海,我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要么按照春榮說的還地給五兩銀子,要么就去報官,我管不了你們,我還不信縣老爺也管不了你們了。”
“啥?報官?村長,就這么點小事,還真要鬧得難堪不成?”柳氏氣死了,今日是她理虧,她認栽,可是都已經答應出一兩銀子了還不成嗎?
“你別給我在這打嘴官司了,話已經說了好幾遍了,你們再說也沒用的。”村長白老安怒氣沖沖道。
柳氏無奈的看了一眼陸玉海,二人又齊齊看向陸玉峰和江春榮,后者都是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柳氏拉著陸玉海去一旁商議,商議了沒幾句就吵了起來。
跟上次假吵不同,這次二人是真的急了。
家里這些年是攢了幾兩銀子,可是也就二兩多,哪兒有五兩,再說家里就那一畝地,全家三口都靠著那畝地,還了他們一家吃什么。
可是眼下的形勢也讓他們知道再靠著往日的胡攪蠻纏是不可能的了。
眼瞅著議論聲越來越大,都在指責他們。
他們狠了狠心,只得同意了。
“不成,少了五兩不成,這二兩還是個許大夫的,三兩是給我家的,我男人受了傷,不能干活了,不得賠。”
“弟妹,玉峰平日里除了賭錢也不干啥活。”陸玉海怯聲道,她現在有些害怕江春榮。
“那是以前,難道我們家男人還能一直那么不上進,你以為跟你一樣。”江春榮有些沒好氣,把陸玉海給扁了一頓。
“反正我們就能拿出二兩銀子,地也還給你們了,我們一家以后吃啥還不知道呢?你想要三兩銀子,沒有,要不,你把我們一家三口的命拿去,看看能不能頂三兩銀子?”柳氏沒好氣道。
“你們一家三口除了吃還會做什么,罷了,我也不為難你們了,這樣,你們一家三口幫我家做一年的活,頂三兩銀子,怎么樣?”
“做活?做啥活?”柳氏不解。
“我們家那一畝地不是收回來了,我家也不會種,你們幫我們家種完,就到秋季收割就成,這樣也就頂三兩銀子了,如何?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你們要是敢故意使壞,那可是要賠償的,至少這一畝地得打一千斤糧食才成。”
“啥?一千斤?江春榮,你是不是瘋了?誰不知道咱們這兒一畝地也就能打五百斤到頂了。”柳氏看傻子一樣看著江春榮。
江春榮也有些懵,這個數字是剛剛自己的寶貝閨女陸嬌偷偷告訴自己的。
她前世雖然也是農村出身,但是并不喜歡種地,也從不管這些。
倒是閨女經常在暑假去陸玉峰的爹媽家,陸玉峰也是農村出身,陸嬌經常幫著做農活,多少知道一些。
可畢竟一個是現代一個是古代,她也拿不準。
可陸嬌眼神堅定,江春榮還是不改口,“就一千斤,你只要按照我們說的去做就成,其他的不用你管。”
“好,你說了算,我還就要看看你們家的地能不能打出一千斤糧食來。”柳氏無奈的道,滿臉都是揶揄。
反正到時候丟人的又不是自己。
談好之后,借了許大夫的紙筆簽字畫押。
因為原主一家都是不識字的,所以便由許大夫代勞了。
因為賠了錢又還了地,柳氏和陸玉海心里窩火,也就不管陸玉峰怎么回去了。
陸玉君是個好的,又喊了陸家的一個年輕后生陸世成一起把陸玉峰抬了回去。
回到家之后陸玉峰也就不再裝了。
只是江春榮卻又讓他躺了回去。
“許大夫不是已經包扎了?”陸玉峰問道,他感覺已經不怎么淌血了,應該沒什么大礙了吧?
畢竟這點傷在現代也就是小兒科。
“是包扎了,可是不是沒縫合,你躺好,我給你縫合,這樣有助于傷口恢復。”江春榮瞪了陸玉峰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