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正琢磨著該怎么把錢借到手的時候,突然一張大臉出現在跟前,額頭抵在她額頭上,一雙眼睛死氣沉沉的盯著她,像是要在她臉上挖出個洞來。嚇得杜氏一屁股蹲在地上,正好硌在一塊尖銳的石頭上,疼得她當即扯著嗓子嗷了起來。
江春榮譏笑了一聲,拉著陸嬌陸靈繼續往家里走。
杜氏揉著屁股站起來,跳著腳對著江春榮叫罵,“你把我嚇到了,連聲都不吭,哪兒有你這樣做人的,哎呦,我這屁股,只怕得臥床休息幾天了。
我不管,要么賠銀子要么去給我看病!”
跟著來看戲的都已經散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有幾個在,村站白老安也在。江家妯娌的德行他是清楚得很,也認定她們在江春榮手上討不了便宜,便勸了杜氏幾句,準備離開。
可杜氏不肯,還鬧騰起來,追上去拖住江春榮的手,喊大嫂王氏一起拖住江春榮,本來還說是江春榮把她給嚇到,才導致她摔倒的,可后來說著說著就變成了江春榮把她給推倒的了。
原本還能跑能跳的,漸漸地也躺在地上不動了。
王氏見狀自然擔負起拖住江春榮跟江春榮要賠償的重任了。
“春榮,你看你把你二嫂給摔的,都是一家人我也不管你多要了,我聽說柳氏砍傷玉峰醫藥費花了二兩銀子,這樣,你給你二嫂二兩銀子,我相信你二嫂也不會計較的。”
啥?二兩銀子?
這杜氏自己摔倒還管人要二兩銀子,她這是搶錢?!
有人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不過事不關己也不會多管閑事,只是站在一旁看著,想看看接下去會發生什么。
柳氏記起自己賠錢的事情就窩火,這會兒雙手叉腰等著看好戲。這江春榮最好也倒霉,她心里才好過。
白老安見杜氏和王氏這般,知道肯定會鬧一場,雖然很不想管,但他是村長,自然也不好走。
陸嬌就站在一旁看著,看杜氏扯著嗓子狼嚎一般的叫,看王氏在那唾沫星子飛濺,總之一副看猴戲的架勢,還津津有味。
杜氏賣力表演,王氏賣力勸說,都喊的嗓子疼了,也不見江春榮出聲。
杜氏演不下去了,王氏也說的口干舌燥了,最后二人齊齊的對著江春榮和揣著銀子的陸嬌,“趕緊把錢拿來,這天也不早了,我們還得回去做飯,不然餓著娘可咋整。”
江春榮對著杜氏伸出手來,杜氏下意識的便往后縮,露出殺豬般的嚎叫:“你干啥?錢又不在你身上?”
“敢情早就看的清楚,所以才處心積慮的想著訛詐我們是不是?”
“你胡說什么,我那是碰巧看到你閨女從王婆子那要來踹在懷里,我怎么知道你會突然嚇唬我,又怎么知道剛巧不巧摔倒在石頭上。”杜氏狡辯道。
“嗯,你說的對,你不知道,既然是我不小心把你給嚇的摔倒了,那我認,這樣,我把你接回家去,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你啥時候恢復了,啥時候我親自把你送回江家去。”江春榮一臉誠懇,然后拽住杜氏的胳膊就架起來準備往家走去。
可杜氏怎么會相信,她總覺得江春榮要對她做什么,嚇得大呼小叫的,就跟要被人送上斷頭臺一般,拼命地嚎叫,拼命地掙扎。
可江春榮怎么會讓她離開,死死的拽住她,最后連拖帶拽的往家里拽去,杜氏本身是有些肥胖的,這一拉拽,腰上的衣服都露出來了,惹得不少男人側目看過來。
有男人的娘子看見了,就會揪住男人的耳朵教訓幾句,“看什么看,家里的老母豬比這還白呢。”
杜氏白胖白胖的,這會兒嘴里嚎叫著,可不是跟老母豬一樣。
周圍的人見狀忍不住譏笑起來。
王氏在江春榮去拖拽杜氏的時候便插不上手來,只能在邊上著急,“你放開你二嫂,你放開。”可是江春榮壓根不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