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吳婆子,我這就去找她算賬。”江春榮臉色黢黑,摩拳擦掌就去了隔壁吳家。
陸嬌和陸靈也跟著一起。
這大夏天的,味道傳的很快。
再加上之前陸家人騎著大馬回到了白水村。
村里人都嗅著味來到了陸家和吳家門前。
正巧陸家和吳家門前有一大快空地,以前不忙的時候便是村里人的聚集地。
這會兒更是聚集了一大幫人。
有人猜測這吳婆子肯定要倒霉了。
大半夜翻到人家里不說還把人家的茅房給弄塌了,又趁著人家家里大人不在,把屎尿潑了人家一院子。
這江春榮和陸玉峰能饒了她才怪。
江春榮在眾人的簇擁下開始用力的拍打吳家的們,“開門,給我開門說清楚,別敢做不敢當!”
可叫了很久,都沒有聽到里面有動靜,更別說開門了。
此時的吳婆子正蜷縮在屋子里的炕上,她有些心虛,是她潑的不假,可是她當時也是昏了頭了,才做出這樣的事情。
后來沒多久她就后悔了。
可是沒辦法,已經做了。
她想清楚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裝作不知道。
家里的男人們都去地里做活了,大兒媳跟她賭氣回了娘家,家里就二兒媳和孫子孫女在家。
她看了二兒媳一眼,是個軟貨,尋思著武力上可不是陸家人的對手。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沉得住氣,等到家里的男人聞訊回來再說。
打定主意之后,吳婆子便縮在炕上繼續納鞋底,任憑她江春榮在外面拍的門咚咚作響,她就是不為所動。
“我看這吳婆子是做了虧心事,自己不敢開門了!”
“這無緣無故往人家院子里潑屎尿,她吳婆子可真是能做得出來,難怪她倆兒媳跟她都處不了,我那會兒還看到她大兒媳拿著包袱回了娘家。”說話的是白吳氏,是吳婆子得妯娌,雖說是妯娌,可是卻關系并不和睦,巴不得對方倒霉,本來在家里烙餅子,可是一聽到動靜就把活丟給了自己的兒媳婦抓了把瓜子來看好戲。
“你可小點聲,要是讓她聽到,指不定下次被潑的就是你家了。”
“她敢,給她吳婆子八個膽子,她也不敢,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江春榮拍累了,歇息了一會兒,聽到身邊那些閑著沒事的婆子在那議論紛紛,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而吳婆子在屋子里聽得清清楚楚,聽著同輩的人在那罵她,氣的咬牙切齒,臉上一陣紅一陣綠的,心里把那些人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有人想起什么道,“我看那吳婆子就是故意在家里不出來,八成是等著自家的男人回來。”
“縮頭烏龜,可真是敢做不敢當,要我說玉峰家的,你直接翻墻進去看看她現在是不是跟老鼠一樣窩在洞里?”
“對,把她從洞里給揪出來,看她認不認?”白吳氏也附和著。
江春榮琢磨了一下,現在是自己有理,可是如果自己翻墻進去了,那就變成是自己沒理了。
可是那吳婆子一直窩在家里不吭聲,這也不是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