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德星君和悟空立在大堂中,被灰塵嗆得直打噴嚏。
“啊嚏!啊嚏!”
木德星君抽了抽鼻子,看向悟空,有些窘態。
他朝衙門里大吼一聲:
“弼馬溫駕到,監丞、典簿何在?”
半晌,幾個灰頭土臉的小官從屏風后鉆了出來,每個人的額頭都掛著幾個白條,想來方才是打牌來著。
悟空看著好笑,叉腰道:
“你們幾個好耍子啊,俺老孫也要玩玩!”
監丞一瞧眼前這小猴子,還以為是剛來的下人,于是順手摘下白條,喝道:
“誰家養的小猴子,怎么這么沒大沒小的?”
木德星君氣得滿臉通紅,一巴掌上去,將監丞打得滿地找牙。
監丞捂著腫得像小山的半邊臉,才看清是木德星君大人駕到,立刻汗如雨下,跪倒在地,拼命磕頭。
“星君大人,小的沒認出是您,真是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典簿和其余小官、力士們也跟著跪下磕起了頭。
木德星君冷哼道:
“你們看清楚了,這位是新上任的弼馬溫孫大人,也是你們的頂頭上司,要跟著他好好辦事!如果再有像今天這樣的事發生,本星君一定給你們些顏色瞧瞧!”
監丞被嚇個半死,哆嗦著身子說:
“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木德星君轉向悟空,換了一張笑臉:
“孫大人,此處便是弼馬溫大衙,跪著的幾個,是你的下屬。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問這個監丞便是,他們如有僭越,你不用擔待,盡管教訓他們!”
悟空撓撓頭:
“星君言重了,俺老孫沒那么嚴厲。你們幾個老伙計,都起來說話吧!”
監丞幾人不敢起身,官服全被汗水浸透了。
木德星君又喝道:
“既然弼馬溫大人讓你們平身,還不趕緊起來,找死不是?”
“好的,大人!我們這就起來、這就起來...”
監丞爬起,彎著腰對悟空敬拜:
“孫大人,小的是弼馬溫衙門的監丞,這位是典簿,后面幾個是力士和皂吏,總共一十六位...”
悟空像模像樣地點點頭,正了正腔:
“好,人不在多,貴在精...這個,俺老孫沒那么多規矩,你們只要把事情辦好就成!”
“多謝大人海涵,小的們一定盡心盡力。”
時間不早,木德星君跟悟空說了幾句話之后,離開了衙門。
監丞諂笑著用袖子擦干凈官椅和公案,請新來的弼馬溫大人入座。
悟空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監丞背地里跟典簿小聲說:
“快,帶幾個人收拾一下衙門,還有馬棚...”
“好的,我這就讓人去辦。”
悟空心情大好,擺弄著公案上的硯臺和驚堂木,隨口說:
“監丞,俺看這弼馬溫衙門好久沒人坐莊了,是何緣故?”
“大人,您有所不知啊...”監丞回答,“天庭養馬監是由馬天君馬元帥監管的,弼馬溫只是個虛職而已,我等都是從各處下放到這里來的,平日只能養養馬,沒別的實權...”
“養馬一事雖小,也關系到天庭的戰力,俺老孫既然當了這個弼馬溫,就得把此事做好了才行。”
悟空一躍而下,向衙門外走去。
監丞現出驚色,慌忙跟了上去,苦笑問:
“大人,您這是要去哪里啊?”
“俺老孫既然是個養馬的官,當然是要去馬棚看看了。”
“馬...馬棚?”
監丞眼珠一轉,背過手去,悄悄給其他人做了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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