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個石頭墩子怎么軟軟的,還熱熱的?
顧玄佑順著后背摸了摸便感覺大事不妙,不敢置信地轉過臉卻看見他蹲在的不是石頭墩子,而是某個男人的大腳腳上。
天啊!
他一屁股坐在了一個陌生人的腳上了。
“阿?怎么還有人?”顧玄佑趕緊從亭子石桌上爬了出來,對著面前帶著半截金色面具的男人道,很是禮貌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這里。”
面前的帶著半截面具的男人,顧玄佑看不出來他眼睛和鼻子長得是什么樣子,只能看著下半面露出來的嘴巴和牙齒,以及后背的三千青絲垂發,看上去卻是那么干脆利落,一身亮黑色的長袍,骨節分明的雙手放在欄桿上,他渾身都寫著四個字:“生人勿擾。”
這么強大的氣場,今日看起來心情不錯,他說話卻又不兇巴巴。
男人皺眉,看著面前的小團子問道。
“沒事,只是你這小孩怎么在這里?”
男人更是疑惑了幾分。
今日此地可是非富即貴之人的聚會,怎么會有孩子?
沒有人不識趣帶著孩子來砸場子吧?
“我跟我阿娘玩捉迷藏呢。”顧玄佑奶聲奶氣地回答道,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面前帶著半截面具的男人,繼續問道,“你又是誰,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假山前面有人跳舞表演,怎么不去看看。”
“不想看,沒興趣,不喜歡女人。”
男人的語氣很是厭倦,只是說話的聲音那么磁性。
“你不喜歡女人,看你這樣,怕是沒有成家沒有婆娘吧?才說這樣的話吧?”
顧玄佑問道。
“你這小孩,怎么說話呢?再說我成家與否,跟你有何關系?”
男人明明不喜歡小鬼,但是卻看著這孩子就想要靠近他和他說話,甚至還想要抱一抱他。
這個崽,似乎是那么陌生又似乎那么熟悉?
好奇怪的感覺。
“跟我沒有關系,但是跟著我阿娘可有關系了。”顧玄佑小大人一樣說道,繼續推銷著顧西川,“我阿娘長得是沉魚落雁,性格更是一等一的,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文能寫詩,武能打人,只要我阿娘想要去做的事情,沒有什么做不了的!怎么樣,要不要考慮考慮我阿娘做你婆娘?”
暈。
這小孩怎么回事啊?
年紀輕輕就做牽線搭橋的月老了?
男人按照他的性子,聽到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卻會感覺被冒犯,但是今日看著這孩子卻感覺他饒是有興趣。
“我不是王爺,沒有權,也沒有錢。你阿娘看不上我的。”
男人逗著他道。
“沒事啊,你長得好看啊,我阿娘有錢有權什么都有唯獨缺了一個男人,她現在只是要好看的男人陪著她就好啦。”玄佑說得是那么一個信誓旦旦,“放心,跟了我阿娘,阿娘讓你做大夫人,好好寵幸你。”
暈。
男人苦笑不得,連連搖搖頭看著這小子。
這孩子,人小鬼大的,說話也是個小人精阿。
“我帶著面具呢,你怎么知道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