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枝冷冷勾動唇角,一把擒住氣洶洶的綠禾,“綠禾姑娘,要是管不住這只手,干脆就不要了吧!”
說著,她手上微微用力。
綠禾疼得全身哆嗦,連反抗的力氣也沒有,只能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你…你放手!這里可是皇宮,公主面前,你也敢放肆!”
晏青枝驚訝地皺著眉,“不是綠禾姑娘要和民女比手勁兒嗎?民女看綠禾姑娘興致勃勃,還以為你很喜歡呢,難道是民女會錯意了?”
綠禾只覺手都要被她捏斷了,額上青筋暴起:“你松開……啊!”
兩人爭執間,除開東涼月一直饒有興趣地看著,其他女眷都默不作聲地垂著頭,心中各有計較,只為明哲保身。
就在這時,宮畫扇開了口:“好了,綠禾,別再和晏姑娘開玩笑了,退下吧。”
晏青枝是個明白人,自然聽出這話是說給她聽的,沖綠禾笑笑就松開手:“綠禾姑娘,得罪了。”
綠禾早就疼得滿頭大汗,動了動唇,最終還是閉嘴退到了一邊。
突然,晏青枝懷里的小奶貓痛苦地抽搐起來!
她手足無措看著它,心好像被一只無形大手揪成了一團。
小奶貓是因為自己才慘遭橫禍,要是沒遇上她的話,它還能好好活著。
可在這樣一個世界里,不只它,自己或者在場其他人,又何嘗不是別人眼里的小奶貓呢……
晏青枝難掩怒意直視宮畫扇,干巴巴說道:“民女已經表演完,不知公主還有什么吩咐?”
宮畫扇紅唇微微上揚,很滿意殿下女子此刻的眼神,憤怒又屈辱,悲傷又無奈,不再清高,不再肆意張揚。
她抬手輕敲桌面:“說起來,還真有件事需要晏姑娘幫個小忙。本宮近日食欲不佳,晏姑娘廚藝一絕,不如就趁著春日宴的機會,做些東西讓本宮換換口味,也讓大家一飽口福,如何?”
晏青枝擰著眉,神情有些不耐,要是做了這頓飯,懷里的小家伙就徹底沒救了。
她直接推脫:“民女只會些鄉野小菜,實在難登大雅之堂。公主若是連御廚做的飯菜都不喜歡,還不如請太醫來瞧瞧。”
宮畫扇面上依舊帶笑,眼里卻帶著怒意:“晏姑娘的意思,本宮食欲不佳是病了?”
晏青枝搖頭,一本正經地解釋:“公主自是沒病,只是公主近來一直幫著圣上處理政事,日夜操勞,累著了也說不定。讓御醫來看看,公主能放心,圣上自然也能舒心。”
宮畫扇雖是公主,手卻早已伸向朝堂,她的野心,世人皆知。
可她不覺干政有何不對,十六年來,周國官僚早就**,民不聊生。
她出手,只是順應天命,為了天下蒼生而已。
宮畫扇抬手撐著下巴,看著晏青枝的眼神凌厲而帶有殺氣:“算了,既然晏姑娘不想動手,本宮也不勉強,要怪也只能怪本宮和在場的諸位沒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