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枝近來過得也不太好,日日噩夢纏身,醒來全身都是冷汗。
她總算是明白了在封建社會生存的準則,只有站在權勢的頂端,才擁有生殺大權,才能徹底掌控自己的命運。
“晏妹妹,我來看你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晏青枝身體抖了抖,手里的水壺一傾斜,水全倒進了養著小樹苗的盆栽里。
她連忙收起水壺,將多余的水倒出去。
楊鐵花這些日子一直很聽蘇言的話,乖乖臥床休養,直到今天才可以出來轉轉。
一出門,她就馬不停蹄過來尋晏青枝了。
晏青枝也有好些日子沒見她,看她活力四射的樣子,心情陡的好了不少。
她忍不住揶揄道:“怎么,你家小蘇言終于舍得讓你出門了?”
楊鐵花沒好氣地瞪她,又湊過看她搗鼓什么,一見那被水浸泡的小樹苗,手猛地拍上她的肩膀。
“喂,我說你怎么養這么一個小東西啊,看著就活不了多久,水還澆這么多。”
晏青枝被她打得低呼了一聲,半個身子都麻了,還好她受得住,要是換成普通人,真真非傷即殘!
她將小樹苗放到暫時曬不到太陽的地方:“誰說活不了,我看它就能活,還能長成大樹,結果子。”
楊鐵花摸了摸鼻子,輕哼道:“那我倒要看看,它日后結什么果子。對了,春日宴那天,你是被大人接出宮的,沒受傷吧?”
晏青枝一拍腦袋,這才記起被自己忘掉的兩件事來,小奶貓和宮畫扇送來的侍衛。
她面露急色,正想去尋寧孤問個清楚,又忽的頓在了原地。
沈鉞審問她那日,兩人不歡而散后,寧孤就不回水云間了,一日三餐也是她做好,由初一送去。
她現在跑到他面前,只問小奶貓還好,要是再問個男人,只怕那狗男人當場就會炸開。
楊鐵花見晏青枝突然沉默,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臉,“晏青枝,你想什么呢。”
晏青枝的臉被她扯得生疼,連忙掙開,“小奶貓的下落,你知道嗎?”
楊鐵花點頭,“小白被小蘇言養著呢,他細心照料了好些日子,才把它從鬼門關搶回來。”
晏青枝微微一愣:“小白?”
楊鐵花得意一笑:“小蘇言見它一身白毛,就取了這個名字,怎么樣,好聽吧?”
晏青枝敷衍地點頭:“真好聽!我一直沒問初一,那日你帶著小白去尋他,半路發生了什么?你們出宮了,小白卻被公主的人抓起來。”
楊鐵花不好意思地撓著頭,眼里帶著歉意:“都怪我這身體不爭氣,找到初一后就走不動道,又遇上公主派來阻攔的人,初一只好把小白留下,帶著我出宮了。”
“是我沒照顧好小白,辜負了你的信任,你罵我吧!”
晏青枝忍不住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怪你干什么,我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們及時出宮,將大人尋來,我只怕就兇多吉少了。”
聽她這么一說,楊鐵花的神情變得怪異起來,欲言又止說道:“其實,不是我們……”
只是,話還沒說完,門外突然響起一道刺耳的男聲。
“滾開!我今天一定要見到晏姑娘,我可是公主賞給晏姑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