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枝不肯接,語氣有些冷:“舒陽,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會嫁給你。這簪子,我也不會收!”
舒陽也不再廢話,不顧她抗拒,就把銀簪插在她的發髻上,還有模有樣地換了好幾個位置,才滿意地收回手。
“瞧瞧,這樣好看多了。”
晏青枝伸手就要扯下來,卻被舒陽一句話釘在原地:“爺說過,要是這簪子不見了,可是要罰你的,你不怕,那你那個所謂的弟弟呢。不過,他長得那么胖,想來也經得起折騰。枝枝,你說呢?”
說你個頭!
這男人,只知道用宮伯玉來威脅她!
她沉著臉,“你到底想和我說什么?如果還是這些廢話,那恕我概不奉陪了!”
舒陽笑了笑,“枝枝脾氣還是這么暴躁,一點也不溫柔,但爺喜歡。”
一聽他這沒正行的話,晏青枝說走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可她剛走到樓梯口,就被舒陽拉住:“好了,爺說正事,爺今晚要外出,你好好在寨子里待著。明日傍晚,等著爺用八抬大轎來娶你。”
晏青枝回眸看他:“舒陽,我不信你沒查到我們的身份,你確定要這樣做,放棄和我交易?”
舒陽一本正經點頭:“爺喜歡你,娶你為妻,有什么不對。你回去吧,記住爺說的話,好好待著。”
晏青枝沒應聲,掙開他的手,就頭也不回地往下走。
太陽一落山,山寨立刻陷入黑暗,周遭的溫度也驟降。
晏青枝毫無睡意,看著床上已經沉睡的宮伯玉,突然計上心頭。
她悄無聲息推門出去,很快又折回來,從袖子里掏出一朵開得正盛的月季花。
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樣了……
第二日一早,天剛蒙蒙亮,一聲尖叫直接打破了寨子長久以來的平靜。
看著眼前的一幕,陳玉春滿眼驚懼,手一抖,裝著飯菜的托盤就砸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床上,宮寶玉正昏迷不醒,全身長滿了紅瘡,晏青枝身上也出現了同樣慘不忍睹的紅色。
陳玉春聲音都在顫抖:“晏姐姐,玉弟弟,你們…你們這是怎么了?”
晏青枝驚呼一聲,連忙捂住臉,操起身旁的東西就砸過去,歇斯底里地大叫:“出去!你出去!”
陳玉春被她們嚇得不輕,眼見東西就要砸在身上,只能先退出去。
因為先前的動靜,寨子里的人幾乎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詢問陳玉春發生了什么。
陳玉春煞白著一張小臉,只能斷斷續續說著先前看到的情況:“晏姐姐她們…她們身上都長了紅瘡,好恐怖,玉弟弟也昏迷不醒……”
這話一出,其他人瞬間變了臉色。
“紅瘡……昏迷不醒,不會是瘟疫吧!”
“天,那孩子好像昨晚還發熱了,肯定是瘟疫,把他們趕出去!”
“對,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