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晏青枝吃過早飯,吉光還在盤匕首,就算美食在前,也只當看不見。
它這狀態,實在是有些過分沉迷……
她猶豫片刻,還是選擇將匕首從吉光懷里解救出來,又沖它表示,自己會重新做個新的送給它。
吉光最初還不愿意,抱著匕首死活不撒手,直到她生氣,才肯乖乖聽話。
說來,這匕首,還是晏青枝送給吉光的第一份禮物。
小憩一會兒后,晏青枝就動身去樓下,順道幫忙。
不過,陳伯和小路死活不讓她搭手,見她杵在一旁,就不停投喂她。
晏青枝不想耽誤他們進程,只好回屋,找別的事情打發時間。
吉光閑不住,竄上竄下,還總是嘴碎提問。
“主人,你現在到底打算怎么做?顧朝辭,你得罪了,宮月淮,你也得罪了。就連寧孤那個狗男人,也對你動殺心。”
“天啊,主人,要是那狗男人知道你沒死,會不會再派人來殺你啊?!”
它越想,心越慌,圓滾滾的身體更加圓潤,薄薄的一層皮險些被撐爆。
晏青枝正靠在椅子上看書,細長手指一動,翻過一頁,掃過幾行后,才瞥向趴在燭臺上的吉光。
“放心,寧孤要是知道我沒死,一定不會再對我下手。”
那狗男人夠自信,既然會對她下手,就是真的要她死。
可她不僅沒死,還死而復生,這般獵奇的事情,只會引起他的興趣,讓他想要徹底一探究竟。
吉光不太信,身形矯健的從燭臺上爬下來,又猛地跳到晏青枝手里的書上:“主人,不是我說,你在他手里栽了那么多回,怎么就沒找到拿捏他的法子?”
晏青枝也很郁悶,寧孤那個狗男人行事詭異,性情更是難以琢磨,自己再怎么攻略,都難以觸動他半分。
她放下書,屈指彈了彈吉光的腦袋:“好了,別擔心,那狗男人再難對付,也是人,總有弱點。”
她就不信,沒辦法收拾他!
吉光癟著嘴,圓滾滾的眼珠提溜轉動起來,往旁邊一閃,就躲過晏青枝的手,爬到一旁的茶壺里。
快到午時,“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晏青枝剛把書看完,伸了個懶腰,就淡聲說道:“進來吧,門沒鎖。”
門被打開,輕快的腳步聲也隨之傳來,可來人明顯不是意娘。
晏青枝神情微恙,抬頭看去,只見一身藍衣的卿清正站在門口,清雋的面容上喜憂參半。
卿清眼含清淚,看見她,就疾馳過來:“晏姑娘,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吉光泡在茶水里睡得正香,被他這一嚎直接嚇醒,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來,跳到晏青枝肩頭。
“主人,這…這男人瘋了!”
晏青枝沒理會吉光,直直看向卿清,等他近在咫尺,操起桌上的書抵住他的胸口,阻止他再往前。
卿清僵在原地,看著胸口上的書,又看向晏青枝,若是劍,自己只怕已經死了!
他壓下心底的驚懼,眼神驚詫地看著面前的女人:“晏姑娘,你怎么了?我們那日一同上街,可不知道為什么,我被人打暈,再醒來,就沒看見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