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彥于對晏青枝的質問充耳不聞,舀起一勺藥遞到她嘴邊:“晏師妹先喝藥,等喝完,我再替師妹解綁。”
晏青枝皺緊眉頭,見他死死盯著自己,心不由一沉,這藥聞著就辛辣刺鼻,要是喝下去,還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她不傻,當然不會喝,冷冷迎上胡彥于赤裸又放肆的目光,“胡師兄這樣做,不怕我叫人?”
胡彥于清俊臉上帶著儒雅笑意,眼神卻晦暗不明:“晏師妹想叫,那就叫吧,畢竟我又沒捂住你的嘴,你想干什么都行。”
“可,一旦有人沖進來,看見晏師妹在我房間,還躺在我床上,晏師妹這清白之軀恐怕就……呵呵,我倒是無所謂,只怕到時候,要委屈晏師妹給我做妾了。”
做妾?!
原以為這狗男人只是膽子大,沒想到還特不要臉,張口就要納自己為妾,憑他也配!
晏青枝垂下眼簾,不堪受辱般輕顫紅唇,“胡師兄,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她聲音越來越低,低到最后甚至開始啜泣。
胡彥于好似很滿意晏青枝的反應,黝黑眸子里藏著沉甸甸的瘋狂和貪欲,“看來晏師妹是真的不記得我,可自從游園燈會一別,我便對晏師妹念念不忘。那日,晏師妹手提河燈站在月色下,恍如落入凡塵的仙子。”
“但我尋遍都城,也找不到晏師妹的蹤跡。在我決定放棄時,晏師妹又機緣巧合出現在我身邊。所以,晏師妹,你和我的緣分是上天注定的,誰也割舍不斷。”
晏青枝面上閃過一絲嘲意,這男人多少有些疾病,才見過一面,就能生出這么多匪夷所思的念頭。
游園燈會那日,自己忙得要死,還險些丟掉小命,別說什么記不記得,她壓根就沒見過他。
她深吸口氣,手上暗暗使力,還是掙不開繩索。
晏青枝知道硬來不行,只好揚起小臉看向胡彥于,嬌嬌弱弱說道:“游園燈會……胡師兄那日是不是也穿著白衣,我記得……嘶,胡師兄,我的手好疼,疼得我快要喘不上氣。”
“胡師兄就當心疼心疼我,替我松松吧。”
聽著佳人嬌聲軟語,胡彥于眼神忽的變暗,沉默片刻,將藥放到一旁的桌上,二話不說當真動手替她解繩子。
但他動作很慢,慢到好半晌,才將捆死的繩子解開一點點。
不過,這么一解,晏青枝手腕舒服不少,壓迫感和刺痛也稍稍減輕。
她不著痕跡觀察起天色,又貌似“深情”的看著胡彥于,適時說道:“多謝胡師兄。是我誤會了,師兄對我如此溫柔,定不會做出綁架我的事情來。所以,是師兄從歹人手里救下我的,對嗎?”
胡彥于看著面帶崇拜的晏青枝,解繩子的手突然落到她輕顫的眼簾上,輕輕摩擦起來。
“晏師妹,若我說不,你當如何?”
晏青枝怔怔看著他,任由他的手劃過臉頰落到脖間,“胡師兄,你這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