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二十七歲,天啟二年進士,中了進士,一直在戶部擔任主事,由于性格耿直,剛正不阿,幾年來官職一直未得到提升。
別人不知道,朱由校卻很清楚。
歷史中。
盧象升可是被稱為拯救明末的大才,能文能武,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馬定乾坤,真正的治國賢才!
“皇上記得臣下?”
盧象升意外一愣。
朱由校面色恢復正常,抱著手,淡然道:“記不記得不是重點,關鍵是……你站出來到底想要說什么?”
“皇上,那刺客招供,供出了二十多名官員,如果他所說是真,那微臣大概能猜到這幕后兇手是誰了!”
盧象升一臉嚴肅。
“是誰?快說!”
朱由校心中一喜,忙將身子向前一傾,急速問道。
“臣……不敢說。”
盧象升猶豫了一會兒。
“要你說就說!不敢說,站出來放個什么臭屁呀?”
朱由校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盧象升雖有大才,可對這樣的人就越不能太順了,只有把皇帝威嚴擺出來,才會讓對方死心塌地的忠誠跟隨。
“是。”盧象升喉結一動,咽了一口口水,又看了看其他官員,這才挺直了腰桿道。“孫之獬,擅長文采,曾經是信王府門下的門客,因教導信王有功,幾年前被點的朝官。洪承疇,在京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早有小諸葛之名聲,最為愛馬,曾幫助信王在京城賽馬會上贏得了多次比賽,朝臣們都知道他和信王關系不淺……”
“其他官員就更不用說了……一個二個都和姓王關系不錯,隱隱間已有結黨之勢!皇上明察,竟憑借著一個刺客就把他們全都抓出來了!皇上圣明啊!”
“如果真要找一個幕后兇手,那么信王嫌疑是最大的!”
盧象升的聲音雖不算響亮,但腔調愣是把眾多官員嚇得一激靈。
其實。
在場官員,就像當初和魏忠賢,多多少少都有些關系,和信王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別看信王才十六七歲,其很小就極為任俠,喜交朋友,府中門客不少。
后來。
朱由校大病。
他當初在病床邊明言要將皇位傳給信王,因此這些天和信王結交的人自然就多了。
不過。
大部分的朝臣們還是抱著一份僥幸。
畢竟。
他們不少人只是剛和信王接觸,但孫之獬洪承疇等人卻是和信王有著多年交情了。
“信王?”
“不可能吧?信王可是皇上親兄弟呀,前不久皇上才當著所有大臣的面就要將位子給他呀!”
“他怎么可能這么做呢?”
“對呀!”
“是誰也不能是信王啊!信王年紀輕輕,為人忠義,素有賢名,再怎么想上位也不至于去刺殺皇上吧!”
“黃泉恩怨,又豈是你我能知的呀?還是不要妄議揣測的好!”
……
盡管盧象升指名道姓的指出了名字,不少朝臣也擔心和信王扯上關系,但終究還是有些臣子為信王說話。
這部分朝臣大多比較年輕,年紀三四十歲左右,性子直爽,為他說話倒也不是真的和信王同黨,純粹出于公義。
但是。
朱由校并沒有聽他們的話,聽完盧象升所說,當著所有人的面,臉黑了起來。
張嫣身子一顫,一雙眼睛狠狠的瞪向了盧象升。
信王是個什么個性,她這個做嫂嫂的,多少還是了解的。
半年來,朱由校身體不怎么好,信王時不時的就進宮前來看望,對她這個做嫂嫂的也多有關心,她和信王妃的關系也很不錯。
她不禁看向了那個一直沒有說話長相秀麗的年輕姑娘。
那女孩正是信王妃,周玉鳳!
奇怪的是。
當周玉鳳王妃聽到盧象升說信王才是幕后兇手時,表情只是微微一變,隨后恢復如常。
“張鶴鳴,信王這幾天……都在干什么?”
臺階上。
朱由校眼皮一垂,看向了不遠處的兵部尚書,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