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張彩杰并沒多少接觸,只知這人當初進士出身,二十年間,從一個普通翰林成長為兵部侍郎,倒也有點本事。
“皇上,臣聽聞,您在神機營改革兵制,預構建所謂近衛師團,改革祖宗兵制,大忌,于國不善!”
張彩潔抬頭哀嚎,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說完。
其他幾個兵部官員甚至包括禮部的官員也紛紛站了出來,所說無非都是反對朱由校改革兵制一事。
其實。
對于神機營的相關改革,不過是朱由校的一個試驗罷了。
他所想的無非是將僵化的明末兵制改革為近代,甚至是現代,的靈活兵制,從制度上增強大明軍事戰斗力,至于從哪改,怎么改,都還沒有具體定下來。
但是。
在這些官員看來,朱由校這一舉動,顯然犯了祖宗大忌。
他看著這滿朝反對的文武官員,這個恨啊,就想當著他們面大聲喊一句:
老子到底是不是皇帝了!
自己就想干點對國家有利的事,卻是這個反對那個拒絕,一個個都說沒錢,又把祖宗規矩拿來說話。
朱由校咬了咬牙,重重將手拍打在了龍椅上的把手。
“夠了?朕不過是在神機營做一個兵制改革的實驗,都還沒定制,嚎喪呢你?是不是非得把朕嚎死,你就高興了?”
“臣……”
“皇上,臣……臣不是這個意思啊!”
“朝廷軍制自成祖以來,已有定制,兩百年來穩定運行,護得大明周全,乃是祖宗萬世圣明之舉!”
“此時,大明外有敵國內不安寧,貿然改革軍制必然動搖軍心,使將士不穩,人心不齊,難以全力抗敵呀!”
“在臣看來,軍隊之制,應以穩妥應變才是,而不應以變應變!如果運作不當,變化不成,則自亂陣腳,此乃……毀國滅家之大事啊!還請皇上三思!”
“臣還聽說,皇上前些日子為了剿滅那幾百個所謂的女真匪幫,大動兵戈,搞得京城民心惶惶,還破例提拔了好些個年輕官員,實在和吏部官員提拔制度相悖!必定會使一些原本老老實實干活踏踏實實做事的官員心生不滿啊!”
“皇上……”
……
朝堂中。
說話的朝臣越來越多,沒一會兒,在朱由校面前跪下了一大片。
其中他們所說的是,無非也就是朱由校這些天所做的。
他的臉很黑。
他緊緊的抓著龍椅把手,恨不得掀了龍書案,把這些喜歡嗶嗶的家伙胖揍一頓。
但是。
他明白,打人,并不是解決朝政的有效辦法。
“好了……”朱由校將手一揮,大制止了這些官員的議論,深吸了一口氣,盯著他們道。“朕看你們這逼逼來逼逼去,無非也就是在說錢的事吧?黃閣老……”
他盯向了黃立極。
黃立極身子一顫,忙上前拱手:“臣在。”
“喲呵!你不愧是內閣首輔啊,別看你平日里不動聲色,可這隨便說幾句話,就能讓滿堂文武都站在你這一邊,把朕懟的是什么都說不出來了,你端的做了一個好內閣首輔啊,朕很欣慰!”
“謝皇上謬贊!”
“你!”朱由校身子一挺,向前一傾,咬了咬牙。“哈哈。行行……就算朕夸贊你好了!但是,你們說了這么多,無非也就是錢的事嘛?”
“這個說朕不應搞皇家學院,是因為朝廷沒錢,那個覺得朕免稅免的不當,是因為朝政沒錢,這個又覺得朕亂改軍制,說到底,還是亂花錢……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朕明白這個道理。那是不是有了錢,朕就可以辦這些事了?”
朱由校反問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