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宣慶!崔恭禮出列!”
聞言,崔宣慶、崔恭禮早已爬在殿前,魂飛魄散。
“朕來問你們,游擊將軍喬師望昨日都干了什么!”
“……”
“說!”
“陛下,喬……喬將軍沒……沒干什么,就只吃了陛下的賞賜酒肉,又聽了幾首小曲兒。”
“什么?”
“噢!”
驀然,崔恭禮想及喬師望于傍晚時分還去一趟環采閣。
“陛下,喬將軍還去了環采閣醉生夢死。”
一時間,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一臺九寺五監,以及十二衛大將軍們,氣殺鐘馗。
“陛下,臣懇請陛下重責喬師望……”
“臣復議!”
……
這時,禮部尚書李道宗顯然已是騎虎難下,可都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得不出列。無奈,禮部尚書李道宗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陛下!或許……或許游擊將軍李道宗已經想妥了退敵良策。”
話音剛落,吏部尚書長孫無忌,也隨聲迎合。
“不錯!陛下……臣也聽聞崔宣慶、崔恭禮二人早已經向裴寂尋得良策。或許有了宰相裴寂的良策,游擊將軍喬師望才敢如此懈怠。”
聽及此話,唐高祖李淵的怒氣才去了七八分。
但,正因為此話,崔宣慶、崔恭禮的心仿若扎入了無底深淵。
裴寂的良策的確是無與倫比,即便是三國時期的諸葛亮恐怕也不過如此。
可是,喬將軍他非是不聽啊。
想著,兩人的唇舌上俱像是生滿了口瘡,欲言又止。
“玄真啊,到底是開朝元勛,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不知玄真的妙策是何定計?”
裴寂一聽,老態龍鐘。
“陛下,還是由崔家兄弟代臣敘述吧。”
裴寂一派城府深沉,望去崔宣慶、崔恭禮。
“陛下!”
崔恭禮骨鯁在喉,裴寂的良策的確是萬中無一,可是在他們兄弟倆將妙策告知游擊將軍喬師望的時候,喬師望的回答卻是直接駁回了他們。
這怎么殿前奏答。
難道要一五一十的向陛下說明游擊將軍喬師望不僅覺的元老裴寂的計策太過麻煩,還要揚言去盤下環采閣嗎?
可是若說游擊將軍喬師望采納了裴寂的離間計,這不等于明白著欺君罔上么。
這可怎么辦?
都是殺頭,貌似這種境況比大挫軍心還來得快。
“陛下!”
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一愣,喬師望竟然醒了三分醉意。
“陛下,這不才一天嗎?著什么急……我喬師望何許人也?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上可比管仲、樂毅,下可勝臥龍、鳳雛。”
“他裴寂也太過迂腐,這離間計雖然天下無雙,可終究是紙上談兵。須知用兵之道,乃是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站為下。”
“他葛邏祿部再怎么于左右突厥間左右逢源,我們天朝大唐就算用上離間計,卻仍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登時,裴寂這張老臉猶如六月里的梨疙瘩,酸不是酸,甜不甜。
見狀,唐高祖李淵悶聲不語,便擰了眉目上的十分惱怒,暗暗蓄力。
“陛下,想必你沒忘記那獨孤懷恩是誰吧……喔,若是忘了,這【燒毀長安而無都城,則胡寇自止!】的建議,想必您一定言猶在耳。”
喬師望信口雌黃,全不把李淵的虎怒龍顏看在眼里。而此時的唐高祖李淵早已經咀嚼了千萬遍的怒氣,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