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抬回去,打道回府!”
聞言,崔恭禮、崔宣慶二人軟癱在地。
五口棺材?夠了,夠了……
在他們看來,喬師望不僅深謀遠慮,還替他們想得周到齊全。
這五口棺材,不正對應了五個人嗎?
游擊將軍喬師望、左右史崔宣慶、崔恭禮、副將劉桂軍。
還有一口備用……
萬一有個不開眼的跟著跳入火坑,這口棺材便是大作用了。
哦!對了!
興許禮部尚書李道宗或吏部尚書長孫無忌見到這口棺材,便會深諳其意。
“環采閣盤下來嗎?”
“將軍,一切按照您的吩咐,都準備妥當了。”
離他們不遠的崔宣慶、崔恭禮二人瞧在眼里,聽在心里,不覺間面面相覷。
“又是青樓,又是棺材!算了!該玩玩,該死死。爽一天是一天。”
這時,副將劉桂軍的一番疑惑,卻令崔宣慶、崔恭禮二人眼前一亮。
“將軍,卑職實在欽佩將軍的足智多謀,管仲、樂毅之輩怕是也不及將軍,這棺材是為了掩人耳目,卑職倒明白,只是卑職不知這青樓是有何用?”
“殺人誅心,這重點不在殺人,而在誅心!兵不血刃才是用兵的上上策!”
【兵不血刃】一詞出自《荀子議兵》,其上說故近者親其善,遠方慕其德,兵不血刃,遠邇來服。
聽到這話,崔宣慶、崔恭禮二人仿若撥云睹日一般,為之一振。
“難道棺材不是給自己預備的?”
“怎么聽副將劉桂軍的言外之意,游擊將軍喬師望已經斡旋乾坤了一般。”
兩人一碰頭,好似已經交流了萬千言語。
彼時,喬師望胸有成竹。
“見血多不好,況且,這也不是我們接待北胡貴賓的禮儀。這些個突厥可汗個個都是呲牙咧嘴,外露獠牙,拔了他們牙齒即可——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
驀然,崔宣慶、崔恭禮萎靡不振的貌相盡去。
“喬將軍不是在坐以待斃。”
激動不已下,崔恭禮哆嗦著手臂,便一把扼緊喬師望手臂,吞吞吐吐。
“喬……喬將軍,這棺材不是給我們自個備用的?真不是……”
“我腦袋難道被門擠壞了么,給自己用什么棺材!”
“那喬將軍的妙計可否透露一二,我們二人可是被將軍蒙在鼓里啊,你看看我們給嚇的,一頭冷汗!”
喬師望付之一笑。
“知道,剛才你們跌了一腳,我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
“我這就是為了警示你們一下,好刻意嚇唬嚇唬你們。你們身為我的左右使,含元殿上竟然裝聾作啞,不教訓你們一下,我這個將軍豈不是很沒面子。”
話音一撂,崔宣慶、崔恭禮二人一時間臉紅脖子粗。
直到此刻,兩人才從直覺里冥冥覺得,這三省六部二十四司的肱骨之臣,原來是被喬師望當猴子耍。
葫蘆里賣什么藥?
只有喬師望一人知曉。
敢情陪他耽驚受怕的這一兩日,全是崔宣慶、崔恭禮二人咎由自取。
誰叫他們只顧胡亂猜測!而全不把江山社稷放在心上。
沒錯,現在的他們就覺得自己在突厥這件事情上,他麻的就跟個廢物一樣,還不如含元殿上的禮部尚書李道宗和吏部尚書長孫無忌呢,他們好歹還會仗言直諫,全部將生死置之度外。
“好戲還在后頭呢,十三日后你們便會知曉!”
“你們兩人就等著升官發財吧!只要你們跟著我混,我管讓你們的爵位升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