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喬師望才將門外的基本輪廓在腦海排兵布陣了一番。
“哦!不就是一個太子手諭么,瞧把你們的慌的,又不是陛下圣旨,你們別怕,不行的話,咱們硬剛!”
“硬鋼”二字還未落音,崔宣慶、崔恭禮二人跟撞見了五雷轟頂一般,呆若木雞。
都什么時候了,喬將軍怎么還耍貧嘴,裝逼也得分個場合緩急啊。
再說,你拿頭硬剛齊王李元吉,別的不說,薛萬徹、薛萬均二人身經百戰,恐怕一招就能讓你人頭落地。
“哥哥誒,咱們的大限已至,他們來者不善,恐怕秦王李世民都有活剮咱們的心。”
“二位兄弟,你們將來可是要當駙馬的人,怎么這般沉不住氣,須知,泰山崩于前,要,面不改色。”
頓時,崔宣慶、崔恭禮二人的尿襠處,潮了大片,并滲出許多恐懼下來。
頭都要落地了,還說什么駙馬不駙馬?
“二位兄弟,不就是一個四殿下,跟一個秦王么。至于這么毛骨悚然嗎?又不是見了鬼。”
“他哥兒三加起來,我都不會放在眼里!”
“膽量這方面,你們得跟我練練,含元殿上怎么樣?照樣指點江山;萬貴妃怎么樣,該蒙蒙,該攤牌攤牌!”
喬師望不以為然,只緩緩地復坐在原位上,沉著冷靜。
……
這算什么?
老一套!
猛然間,崔宣慶、崔恭禮的軀體像房梁崩塌一般,癱軟在地。
裝逼裝到這份上,也算清新脫俗了。
服了。
既然跑不過生死,或許還真不如裝裝逼,給自己的門面搞搞排場?
可是。
心、膽都沒有,拿什么裝。
半晌,喬師望見他們哥倆的魂算是丟了大半了,方從容道:
“本來我是想硬剛的,但奈何你們兩人水平太次,若是硬剛的話,太讓我分心,算了,咱們玩點別的壓壓驚,好讓你們知道,今天這含元殿上,究竟是誰說了算。”
話說到這份上。
崔宣慶、崔恭禮二人還有什么不服。
他這話里話外,不就是在指責他們哥倆拉他的胯么。
算了,死了一了百了。
還壓什么驚?
平日里你不是裝逼喝酒吃肉么,還不如現在就搞上一斛陳年老釀。
提提神什么的。
半晌,喬師望見他們居然無動于衷,只得再提醒道:
“你們還想活嗎?不想活?我可不管你們了……”
驀然,“活”字音在他們倆的腦海中飄飄蕩蕩,似乎只能算得上那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一樣。
“嘿!哥們,別愣著了,還有機會!”
喬師望這一喊,簡直將他們的半條命給拉回來了。
“哥哥誒,真有活命的法!”
“時機已到,突厥已滅,是時候讓你們知道,我究竟靠什么本事了偷梁換柱了。”
崔宣慶、崔恭禮二人面面相覷。
你說懷疑喬師望吧?
喬師望這裝逼的眼神里充滿了堅定。
你說信任喬師望吧?
他們實在想不出什么本事能救活他們的命。
除非改朝換代,他們當家作主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