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你彈劾歸彈劾……
說什么典故啊。
你提白起、王剪干什么?
這不是等于沒彈劾么。
這讓朕如何自處。
你究竟是想幫朕啊,還是想幫喬師望。
你讓朕學秦昭襄王?
賜死喬師望!
他麻的,朕殺一個功高震主的人,你們都還得給朕壓這座大山么。
那是殺啊,還是勸退啊。
不殺?
喬師望可是喝過了毒酒。
勸退?
就算喬師望悔過自新。
這也來不及了呀。
莫非!
丈高史冊真要記載朕是昏聵無能,過河拆橋了么。
頓時。
王剪的各種告老還鄉之幕,閃現在李淵腦海。
難不成,投鼠忌器,朕還只能罷免喬師望,不能硬殺?
“史官!”
“史官!”
……
不多時,史官魏祁山由宴案之末,倉皇爬出。
幾個意思?
這個雷砸得不巧?
我一個史官難道都未能幸免?
陛下叫我干什么?
難道是賜死喬師望后,讓我篡改歷史?
這也不成啊。
真史就算篡改!
那不還有民史、野史么。
喬師望,你個大給給!
敢情!
這滿朝文武的命都得圍著你轉啊。
“陛下!”
及至麟德殿殿前,魏祁山已經汗不敢出。
“祁山啊!”
唐高祖李淵屏息寧氣,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之狀。
“你是北齊名臣魏收之孫,你有什么高見啊。”
“朕是殺喬師望,還是留他一條狗命。”
說著,唐高祖李淵暗中瞟了一眼,喬師望。
見他現在居然還能在宴席中,獨自喝酒,滿不在乎,遂陡起咬牙切齒之感,郁悶不已。
咋地?
這滿朝文武中,就你最【牙】了?
你聽屈突通之話,難道就翹起尾巴了?
你以為朕殺了你,朕就成昏君了。
所以你才有恃無恐?
他麻的!
朕還能叫史官胡寫一通呢。
“陛……陛下……”
史官魏祁山的一聲顫音,將唐高祖李淵的眼神,扳了過來。
“臣下不敢妄言。”
“不過!”
“臣下認為,禮部尚書李道宗和吏部尚書長孫無忌最有發言權!”
“倘若陛下能聽從他們的意見,或許史冊上的記載才更為貼切。”
一聽。
吏部尚書長孫無忌:“???”
禮部尚書李道宗:“???”
這他麻的什么話。
你這不是將火苗引到我們這里了?
什么叫我們最有發言權!
現在還能保喬師望?
剛才。
陛下不是明說了么,今天誰敢諫言保他喬師望。
如同謀逆大罪!
這……這我等哪能吃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