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泥人一樣。
一動不動。
“……”
無語了。
陛下又來這招?
怎么哥哥當皇帝,感覺跟鬧著玩似的?
哥哥真能坐穩幾天么。
剛登基大寶,你不得安撫安撫百官的心啊。
再不濟。
你一點一點的換掉他們。
畢竟。
一朝天子一朝臣。
有他們在。
哥哥怎么這么口沒遮攔?
多少陛下初登大寶,都好歹要穩一穩國家社稷……
——
只有君臣一心。
社稷才會穩健么。
滿朝文武牙縫里面已經不知道多憎惡哥哥了。
哥哥好歹收斂收斂。
瞧他們臉色。
簡直跟死了老婆孩子一樣。
多恐怖!
……
一時間。
大殿上的群臣用高祖的【敵王所愾(kai)】所凝聚出來的紅眼珠,去偷偷瞄崔宣慶、崔恭禮二人。
即便崔宣慶、崔恭禮心屬于喬師望的新朝,可礙于【同仇敵愾】,一時的表現之心,便捏兒了。
“諸位愛卿!”
喬師望可不知道,這大殿上的群臣雖在埋頭匍匐,可是心,卻并非是在為他的新君登基,畢恭畢敬。
——
他們此刻能做的。
便是俱往崔家倆位兄弟身上施壓,好把對新皇的【咬牙切齒】轉移到他們倆的身上。
“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于父之道,可謂孝矣!”
“這改元建號,畢竟也在孝之行列。”
喬師望越如此說,三省六部二十四司的肱骨之臣就越痛恨崔宣慶、崔恭禮二人。
“……”
聞言。
崔家兩位兄弟瞧著哥哥只一個勁兒地用仁義道德之源,來給自己裝逼。
是完全沒把他們的命當回事。
陡然間,五味感雜亂,骨鯁在喉!
怎么扯出來儒家還不算。
哥哥怎么又將孔子的《論語》學而篇掂量出來了!
什么意思?
哥哥誒。
可閉住你那個坑吧。
他們或許不敢拿你怎么樣?
但我們倆可是手無寸鐵啊。
哥哥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高祖被軟禁一事等同于駕崩。
難道。
哥哥真看不到他們眼里的兔睛【憎惡】么。
突然。
兩人想想自己還要為他們守三日之期。
不禁間。
這額頭上的大汗,便汩汩而出。
麻的。
要命的還在后頭。
光顧著篡位了,忘了這一茬了。
跟了哥哥,等于得罪了天下群臣。
那將他們囚禁在含元殿拉屎撒尿。
還能有好?
“諸位愛卿!”
喬師望深以為然。
“朕說得對么。”
“畢竟!”
“朕還曾答應了公主們。”
“國號依然是【唐】,朕還依然要替李家天下守江山。”
“為了在史冊上能留下英明的一頁。”
“朕可是操碎了心啊。”
“還好!”
“唯兩位愛卿,悠悠我心啊。”
彼時。禮部尚書李道宗和吏部尚書長孫無忌這倆人精算是看出來了。
陛下這一舉動。
分明是為了轉移仇恨。
只是可惜崔家倆位兄弟眼光短淺,見識淺薄。
當了炮灰,渾然不知也就算了。
居然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拉仇恨。
這不跟挖土刨坑埋自己一個道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