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爾。
一個沒繃緊。
卻是屎尿盡兜在褲襠當中。
回天乏術!
“噗……”
三人一愣,高祖李淵和太子李建成正要叱責秦王的大失態,突然,沒等兩人來得及捂著這嘴以憋氣抵擋那熏天的臭味之時……
兩人居然也是菊花一緊。
恍然間,舒坦了。
“噗……”
隨之而來。
卻是三人的面面相覷。
高祖李淵哪里受過這罪。
腦海里面不僅閃現著一萬頭艸泥馬奔騰而過。
這手足無措的心態也是于此時此刻,徹底地悖逆人性。
服了。
真服了。
好女兒們。
你們可來接走你們的父皇吧。
這日子哪里是個頭啊。
但凡你們接我回去。
什么江山,什么霸業。
即便要朕統統不要,我也認了。
這苦日子,哪是個太上皇的日頭兒。
……
掖庭宮,鳳陽閣,酉時已過。
三位公主已經要急得焦頭爛額了。
打含元殿傳來登基大典之樂時,母妃便令侍女來傳喚她們了。
為何傳喚她們?
她們可是心知肚明。
母妃肯定是要問她們誰登基大寶了。
畢竟。
登基大寶的響動,誰也瞞不了。
而且。
皇城內也沒有血流成河一事!
問一問誰登基大寶,那也是無可厚非!
可是!
她們能去么。
見了母妃怎么說?
說登基大寶的不是太子,也不是秦王?
是她們的駙馬喬師望!
那能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么?
這要是說出來。
母妃還不當場暈倒啊。
所以。
為了拖延時間,三位公主便跟侍女玩起了捉迷藏。
待侍女無功而返后。
三位公主才于鳳陽閣內拋頭露面。
按她們的理解。
這登基大寶之音一旦傳遍了天下四方,五湖?四海后。
社稷動蕩和烽煙四起,便少不得接踵而至。
故此。
三位公主方瞞過那由母妃處而來的婢女,只為待駙馬登基歸來后,好商量個萬全之策,好解決當下危機。
比如。
一來詢問駙馬,如何回復母妃。
二來提點駙馬,該怎么應對當下的亂局。
既然君臨天下,母儀泰山之事已經不可避免。
那就得穩著來。
總不能早上登基了,次日就得面臨亂王逼宮的情形吧。
可是。
這都酉時了。
駙馬的蹤影還是沒有出現在鳳陽閣!
不僅如此。
新登大寶的駙馬不僅不在鳳陽閣。
連含元閣的崔家兩位兄弟,也對陛下的蹤影一問三不知。
據悉。
他們只知道陛下退朝后,便撂下了三省六部二十四司的文武百官跟他們勾心斗角,而一個人,徑直望西偏殿逍遙自在了。
按照崔家兩位兄弟的提示。
三位公主可是著實交代了幾班婢女、內侍,去尋找駙馬的下落。
但駒窗電逝下。
除了陛下的行蹤一直杳無音信外。
這心尖上的【諱莫如深】四個大字,便幾乎都要將她們的腦袋撐破了。
“九姐,這可怎么辦。”
安平公主不住地端著雙手柔荑于斜腋下,并來回地慌亂拍打。
“咱們駙馬這么得率性而為么。”
邊輕移蓮步于鳳陽閣正殿中,來回踱步,邊憋著嬌小的愁容,無所適從。
“照駙馬這么個干法,別說整治藩王動亂了,怕是文武百官都會把含元殿掀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