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臨天下,一統九州大陸的神圣殿堂。
靠抓鬮來決定誰來繼承大寶。
不是荒唐嗎?
沒錯!
不滑稽么!
半晌,文武百官沒有緩過氣。
“這丫的就是慫!”
“他不敢違抗他的新帝,咱們不如跺了他們,跟他們廢什么話啊!”
“對啊,現在誰有主動權誰說了算!”
“……”
見含元殿上亂成一鍋粥了。
崔宣慶、崔恭禮才懵逼著雙瞳,往新帝喬師望這里偷窺著。
但從新帝喬師望的眼里。
可別說……
居然有那么一股子的洋洋得意之勁兒。
他好似很高興將這矛頭都甩在吏部和禮部上一樣。
“……”
怎么看陛下都不像是有將大唐天下拱手讓人的意思。
倒有幾分耍猴的意思!
想到此,崔宣慶、崔恭禮兩位兄弟卻長吁了一口氣,“呼……”,幸虧這矛頭沒調過來,否則他們就成了炮灰了。
“朕給你們的機會!”
“抓鬮就抓鬮!”
“也省得你們賊心不死!”
恰在此時,一聲饒有趣味的話音,回響在了含元殿上。
久久不散……逡巡不去!
“抓……抓鬮……”
喃喃聲下,可把崔家倆位兄弟詫異壞了。
冷不丁不防。
卻聽“砰!”的一聲大響。
恰是崔宣慶、崔恭禮二人因太過詫異這【滑天下之大稽】的決斷,而癱軟在地。
陛下都成九五之尊了!
怎么還鬧著玩……
這君臨天下的大事還能用抓鬮解決嗎?
彼時!
等大殿上那如火如炬的目光俱都瞄去這崔家兩位兄弟的身上后,這寂靜的景況才在吵鬧的尾巴上,失落在地。
“……”
不是!
剛才喬師望說什么?
同意抓鬮?
誰他麻跟你抓鬮!
你妹的。
你瞧五十萬大軍逼近長安,是大勢已去,可不盼望著抓鬮么。
我們又不是沒底牌了,誰跟你玩這小孩家的玩意。
“放屁!”
頓時,行軍總管李靖便朝著含元殿的高臺上臭罵。
“好小子!怪機靈啊。”
“你以為這是干什么?分佃戶家的一畝三分地?”
“真是白日做夢!”
“再說了!你要點臉行么。”
“你好歹給史官留些活路!”
“我說的對么,史官魏祁山!”
見行軍總管話鋒一轉,居然調在自己頭上。
史官魏祁山,是又瞪出燈籠大的眼睛,十分得不相信!
麻呀!
這一個月咋了?
都兩次殃及池魚了。
我一個小小的史官,就這么得不湊巧么。
想當初不管是什么隋朝啊,還是唐朝……
莫說是一個月聽見誰喚一聲【史官】,就是他麻的三倆年,也不會有人提議把他們史官當做馬呀還是騾的,拉出來遛遛!
可這年頭怎么了?
怎么了!
都兩回了!
而且次次都跟那砍頭之事掛邊,次次都跟改朝換代這樣的大事件掛鉤!
如今當個史官都這么難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