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崔宣慶、崔恭禮二人,不僅破天荒地打斷了他們之間的你爭我奪之語,還以一副連自己都篤定無疑的話語,給自己臉上貼金。
“歲寒知松柏,患難見交情!”
“打東西突厥可汗們的聯軍時!”
“我們哥倆怵過誰?”
“高祖李淵怎么樣?”
“刀都架到我們哥倆的脖子上了,我們哥倆鄒過眉頭嗎?”
說著,崔宣慶、崔恭禮二人異口同聲地挑高了嗓門。
“要說這站在撒尿的主,還有誰?”
“難道你們經歷了三日之期,就沒看明白嗎?”
“得得得……”
“我崔宣慶給你們把話撂下了。”
“太子黨沒機會,秦王黨更沒機會!”
“六部尚書各執己見,不過是【八大王一般頭面】而已。”
“悉數過往。”
“我們哥倆可一直都是陛下的左膀右臂!”
“論關系!”
“你們那什么皇親國戚都過時了。”
“那可都是【后娘養的】,你們憑什么挑這個跟你們沒關系的大梁!”
“咱們跟駙馬是什么關系?【外戚里的鐵疙瘩】,扯不斷,砸不爛!”
“我們直接向陛下毛遂自薦,才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攸爾。
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一臺九寺五監、以及十二衛大將等肱骨之臣,俱都懵逼了。
這倆慫貨還敢稱謂自己是【站著撒尿的主】?
咱們不是聽魔怔了吧。
怎么他們倆有說這話的勇氣?
當朝之中,誰是最窩囊的駙馬?
你們不清楚?
還橫什么【臨危不懼】?
艸!
說你們尿的高,還直接喘上了!
在高祖面前,難道你們忘記了自己是怎么尿在褲襠里了?
什么叫后娘養的……
一時間。
眾人一愣。
這后娘養的言外之意……
難道是在說,他們三省六部等文武百官都是前高祖李淵的【狗腿子】?
他們倆之所以跟陛下稱兄道弟。
就是將我們文武百官,俱都貶在地底下了?
頓時。
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一臺九寺五監、以及十二衛大將等棟梁之臣,俱都朝崔宣慶、崔恭禮二人橫眉冷對。
老子們剛忘記【三日之期】的榮辱,你們倆偏要給我們文武百官【上眼藥】。
不打的你們滿地找牙。
怎么在含元殿抬起頭。
咋地。
你們倆沆瀣一氣,就真把自己的狐假虎威給當回事了。
“政事堂的哥們們,丫的還等什么,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
話聲剛落。
才見崔宣慶、崔恭禮二人,在驟然下,就停止了那耀武揚威之容,遂環顧著四周圍的【炮仗】氣味,忐忑不安。
咋地!
你們想造反?
敢毆打朝廷命官?
我們哥倆可是陛下哥哥的忠臣義士。
你們若是敢揍我們,那就是打了陛下哥哥的臉。
“還等什么?”
兩人慫在當下,愣是不知道是哪個龜孫子,叫喚了句……
但聽從自己的唇舌中,只叫喚了一聲“哎呦”聲后,他們倆就感到那紛至沓來的拳頭,是早已經讓自己的魂魄,給唬到了【九霄云外】。
“哎呦……”
兩人猝不及防。
只得窩在諸位同僚的下盤褲襠口,埋頭挨打。
忽然。
不知誰揍起來興致,竟還大聲吆喝道:
“艸!人活著,錢沒了,正沒地方撒氣,居然能碰上這倆憨貨!”
“麻的,打他丫的!”
“就算政事堂解散了,這口惡氣,也得出出。”
“誰叫這倆貨在【三日之期】的時候,沒干好事!”
幾句承前啟后的完美搭腔,是徹底讓崔宣慶、崔恭禮二人的屎尿都嚇在褲襠里面了。
都什么情況?
好好的談論公務之事?
怎么就挨揍了呢!
陛下哥哥啊。
你可得為我哥倆找回公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