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夫婦知道我的工作性質,在此期間都很配合,我理應道一聲謝謝,他們反而連聲稱謝,語氣很是熱誠,弄地周圍路過的病人和家屬有些茫然了。
我揮手告別了鄰居夫婦,快步走向醫院停車場,心里想著鄰居妻子的香水味,一種熱帶水果的清香,似乎我曾經吃過,留下過相關的印象。
鄰居目送阿Sir走遠,回過頭來,卻發現妻子的目光有些悠遠,似乎掛在逐漸模糊的身影上,心里突然咯噔一聲,終于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都說女人心細如發,隔壁鄰居的人妻,察覺到丈夫的異樣,很快收回目光,仰起頭看著自己的男人,歉聲道:“老公,你看!那位阿Sir很有男人味,很man啊,很適合你。”
被妻子哄著穿過一次女裝,至此之后欲罷不能的鄰居,心里的猶疑瞬間煙消云散,隨即清醒過來:“考慮到他的職業,完全不可能。這種男人,不用試探,肯定會百分百失敗!”
用一個有共同語言的話題,替換掉另一個單方面質詢的話題,這是心理學上非常成功的伎倆,隔壁鄰居的人妻盡管不懂心理學,卻是個自學成才的控制學大師。
沒過一會,我開車離開停車場,早上八點半的太陽有點刺眼了,特意戴上單位配發的墨鏡,在醫院馳道上呼嘯而過,一路瀟灑,又拉風。
路過醫院大門時,我又看見隔壁鄰居夫婦,兩人不約而同地伸手打招呼,我總不能故作不見,只能減慢車速,揚手示意一下,再悄然駛出中醫院,匯入上班高峰期的車流里。
例行塞車開始了,我駕駛著愛車在路上走走停停,原本十分鐘的路,竟然耗費了二十分鐘,直到九點才抵達單位,趕緊下車,并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老板,告訴他伸手救助傷者,好人好事的所有經過。
九點零五分,我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剛剛喘了氣,準備泡一杯枸杞茶,桌面上的電話響了。
我原想不予理會,眼角余光瞄了一眼,看到尾數后,立即想起這是產糧大戶二舅舅的手機號碼,趕緊伸手撩起,順手塞在耳邊,頭一側不輕不重地夾住。
“二舅,有什么事……什么?她又離家出走了!你不會又給她安排相親罷……我明白,你放心,我來找,很快就會有消息。三分鐘,三分鐘后,我給你回話!”
接電話的時候,我就插上數字證書,開啟系統界面,開始精確查詢了。表妹的身份證號碼,我記得清清楚楚,比我老婆的都清楚,畢竟她動不動就離家出走,問題少女麻煩多。
調看了幾處監控視頻,憑著人臉識別系統,我很快找到的表妹的位置,竟然沒有出現在汽車站、高鐵火車站等交通樞紐,而是出現在我住的小區附近。
“不出所料,她又準備到我家蹭吃蹭喝了。不過,春節前后頻繁安排相親,她是肯定不能繼續宅在家里。可憐的娃,只有表哥能罩著你了。”
距離二舅的上一通電話不過二分半鐘,我重撥打了過去:“舅舅,她在城里,沒準備出去。我估計,最少三天,最長五天,手里沒錢了,就會自己回家。你放心罷!”
說完,我掛上電話,沒有給二舅發飆的機會,也不準備聽他傾倒苦水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