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少婦的注意力都在錢旺身上,根本沒有接受到少女的怒視,更別說她自覺無力后沖全世界翻的白眼,倒是讓吳佳悅的一片良苦用心都毫無用武之地了。
恰在此時,電梯下來了,叮地一聲,電梯門緩緩地往兩邊打開。錢旺謙讓了一下,手挽手示威中的吳佳悅沒動,隔壁鄰居的人妻也沒動,卻看著場面有點不像話,只能先走進去了。
不得不說,錢旺的心就是太大,或者可以說神經粗如水桶,根本沒有發現身邊兩個女人之間的暗流洶涌。
隔壁鄰居的人妻始終一臉微笑,即便看到吳佳悅示威式的舉動,將錢旺的手臂往自己的胸口貼靠,也只是微微搖頭,根本不當一回事。
洞悉了錢旺和身邊少女的真實關系,聰明的少婦根本不把小女孩耍的花招當回事,樂得看戲而已。若不是時間不夠,頗有惡趣味,擅長整蠱的女人,一定會在人前,好好顯示一下刷到爆滿的親密度。
少婦的尺度,與少女的尺度,那是一個相差天文單位的差距。隔壁鄰居的人妻的底線,并不是職場菜鳥,在單位里待了沒幾天的小姑娘能夠相提并論的存在。
這場暗戰沒有開打,就決出了勝負,很顯然的事實,吳佳悅并不是“陳太”的對手,明顯屈居于下風。
正因為如此,當錢旺攜著表妹上了自家的小車后,吳佳悅還是忿忿不平,扣上安全帶后,借著側身坐起,盯著表哥的側臉使勁地看,看地他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不得不轉頭過來。
“哥你是和那個女人有一腿?你對得起大嫂?嫂嫂那么好,你還有什么地方不滿意?”
喂喂喂!錢旺頭頂冒出一片問號,顯然是被吳佳悅的一連串疑問卡住大腦運行了,愣在當場半晌,他才反應過來。
“你知道什么?陳太,也就是一個鄰居。平日里抬頭不見低頭見,多少打過一點交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前幾天,她腳崴到了,我剛好碰上,就送陳太去醫院救治。什么有一腿,難聽死了,搞地好像有很多腿似的。還有,我們不興說這個,就是出軌嘛!”
起先,吳佳悅聽到表哥的解釋,臉色稍微好了一點,但是聽到最后的字眼,她就瞪大了眼睛。
錢旺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如果傳到老婆耳朵里,不知道又會發生什么驚濤駭浪,遲早會不自己淹死。于是,他立即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出軌,我是有心,沒這個膽!我們縣城太小了,城東放個屁,城西都能聽見。我好歹也是一個機關里的辦事員,有頭有臉的,犯不著為了嘗鮮,冒著制服被扒掉的風險。犯不著,也沒有必要!明白嗎?”
吳佳悅心里已經明白了,嘴上卻還是得勢不饒人:“明白!你精神出軌了,身體沒有!”
錢旺的一顆心,頓時重重地墜落到地上,卻還得強打起精神,作最后的辯解:“我是那種人?我不是那種人!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喜歡你嫂子身上那種知性、優雅,就像你一樣!”
小表妹張了張嘴巴,剛想說點什么,卻發現自己開不了口。老實說,她是真的被表哥的話,弄地心里竊喜,不能自矜了。
錢旺回過頭,眼角余光瞥到滿臉羞紅的表妹吳佳悅,心里暗暗得意:“菜鳥!還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