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因為他沒有掙扎，他看得不過癮呢，顧玨猜中了，卻沒有任何喜悅。
蕭彧咬著牙，將他甩在地上，顧玨控制不住的咳嗽幾聲，卻就這摔在地上的姿勢沒有起來。
蕭彧冷冷看著他：“朕要看著你自己穿，顧玨！你站起來，穿給朕看！”
顧玨呼吸都有些困難：“我不會穿的。”
蕭彧咬著牙：“怎么？莫非你還喜歡由那些太監給你穿嗎？！”
這意思，簡直好似是看到妻子紅杏出墻的丈夫，顧玨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冷笑起來，竟然有了反駁蕭彧的心思：“不是陛下讓他們來給我穿的嗎？怎么倒成了我喜歡？”他頓了頓，眸中嘲諷意味更重：“即便我真的喜歡他們伺候那又如何？我便是喜歡他們中的隨意一個，只怕也比喜歡陛下來的好。”
“！！”蕭彧眼睛驀地睜大，他的臉色的仿佛鍋底，一瞬間殺意布滿眼眸：“你！說！什！么！”
顧玨看著他那越發像是看著妻子出墻而憤怒的模樣，心頭越發覺得可笑：“難道不是？我若只是喜歡個太監，又怎么會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這樣想來，當初我若喜歡的不是陛下，而是個太監，倒也是好事！”
他居然那他與方才幾個太監比！而且居然還說他比不上？
蕭彧臉黑的仿佛鍋底，他看著顧玨怒極反笑：“你果然不如憐月，如今竟然如此不知羞恥，朕與憐月初遇，她尚且蒙面，與過往男子交談都不曾，而你，不止自薦枕席自甘下-賤，如今居然喜歡讓太監伺候你！”
顧玨一時好笑沒有去反駁什么自甘下-賤喜歡太監伺候，而是：“你與顧憐月初遇？你們正是在大街上遇到的，當時我還在場，有人驚馬，她從在人群中險些摔倒，你救了她，她又哪里蒙面？陛下深愛顧憐月，卻連何處與她相遇都忘了？”
蕭彧看他一臉譏諷笑意一把捏住他的臉頰。
顧玨的聲音戛然而止，而后聽著蕭彧道：“你知道什么？朕與憐月，初遇乃是那之前半個月，城郊一個莊園，當時朕剛入白玉京，便在城郊見過她。”
顧玨腦中卻閃過一絲疑惑，城郊莊園？顧家在白玉京城郊倒是確實有一處莊園，只是那地方他倒是更好友常去，但是顧憐月嘛，她在顧家又并不受人歡迎，而她本人最是要知書達理的名頭，怎么會去莊園？據顧玨所知，顧憐月從未去過莊園。
但是他電光火石間想起了什么，顧玨的眼睛微微睜大，用力掙開了蕭彧捏著他臉頰的手：“你遇見‘顧憐月’的那天‘顧憐月’蒙著面，她還穿著水藍色的裙子，是嗎？”
蕭彧瞇著眼睛：“你如何得知？”
顧玨心頭大震，他不敢相信這世上有這樣荒唐的事情。
他看著面前的蕭彧：“你記得如此清楚，莫非你對當時的‘顧憐月’便一見鐘情？”
蕭彧覺得他話中有話，但他對顧憐月的感情，天下皆知：“自然。”說起這一點，他有些懷念：“當初憐月英姿颯爽，出了顧家莊之后便策馬而去，只讓朕覺得，天下女子，皆不及她。”
顧玨看著蕭彧略帶懷念的模樣，簡直想笑，可是笑不出來，那女子，哪兒是顧憐月！
那是他！那是他顧玨啊！
雖然不記得是什么日子，但是當時有一日，他與好友相約在顧家莊釣魚，打賭釣的多者，可以對另外一個人提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