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彧面色驀地一沉:“顧大人這話是什么意思?玉兒變成什么模樣了?他是朕的男寵,朕給他位分,自然是天經地義之事。”
顧玨是他的人,便是顧鳴是他的親哥哥,也不能惹他傷心一分,這是對他的挑釁!
這一句話,硬生生將顧玨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不是傷心的時候,眼下不是傷心的時候!
“陛下說的對,我是陛下的男寵,更不用說我愛陛下,能留在陛下身邊便已經心滿意足了。”
壓著心頭的疼痛,他咬著下唇,將身子與蕭彧貼的更緊一些,看似有些小女兒嬌俏姿態,但是他那頭卻是一直低著,沒有往蕭彧那邊湊的。
蕭彧看他行女子的禮,便說他惡心,誠然,就算是長得再好看的男人,特意做出女子舉止來,也是好看不到哪里去的。
顧玨心頭滴血,面上掛著笑,沖著顧鳴道:“哥哥不要說胡話。”
顧鳴眼睛一瞪,先前那仿佛不認識眼前人的表情又再次出現,他緊攥著拳頭,仿佛要說什么。
顧玨心頭狂跳,瘋狂的喊,別說了,別再說下去了,快走吧。
他越是這樣想,越是與蕭彧湊的近一些,他半個人都貼到蕭彧身上去了。
蕭彧眸中幽深一片,一時竟沒有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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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鳴終于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沉聲道:“外臣不便打擾陛下與……玉侍君相處,就此告辭。”
說完,顧鳴大步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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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玨心頭一松,他終于走了,卻同時因為玉侍君三個字心頭苦澀。
直到腳步聲遠去,他緊緊拉著蕭彧的手猛然松開。
卻沒想到蕭彧環著他的手臂根本就沒有松開。
蕭彧嗤笑一聲:“利用完了朕便丟?顧玨,你倒是打的好算盤。”
他在說什么?利用他?
他哪里敢?
顧玨已經松了手卻沒有感覺蕭彧的手從他腰上松開,他道:“陛下忘了,我還有癆癥,離的太近只怕有損龍體,還是放開的好。”
蕭彧他緊扣在顧玨腰間的手一越發收的緊,強迫著顧玨抬起頭來,他滿眼戾氣:“方才一口一個愛朕,如今倒想起自己有癆癥了?恩?”
顧玨吃痛,又被迫抬起了頭來,通紅的眼尾已經無法掩飾。
他這樣抬起頭,離蕭彧太近了,這一瞬間,他又去捂自己的嘴巴。
他這個舉動蕭彧看在眼里,又看著顧玨眼尾那一抹紅,蕭彧咬了牙:“朕讓你見顧鳴,這樣大的恩典,你在朕面前哭給朕看?”
顧玨捂著嘴巴眼睛卻瞪得極大。
他不能控制。
在他剛才讓他與顧鳴如此決裂之后,他居然,還說這是恩典?
顧玨心頭已經痛的幾乎不能呼吸,他真想沖著蕭彧大吼,但是話到了嘴邊,只有淡淡一句:“總算也沒有辜負陛下的期望。”
因為包著嘴巴,這話說起來悶悶的,聽起來就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