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顧憐月回來的時候,顧玨就找麻煩上門了,他本來都不屑去對顧憐月做什么,這天,他沖到顧憐月住的院子就罵了一通。
什么不知羞恥,什么水性楊花罵了個遍。
被個顧憐月罵的跟小白菜似得,他終于覺得氣爽了才問:“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我告訴你顧憐月,你別給我們顧家惹出什么沒有定親便私自結交外男的丑聞來!否則我饒不了你!”
顧憐月像是被嚇傻了,她道:“我不知道他是誰,我與他只是偶然遇到。”
顧玨本來就覺得他們是初遇,現在聽聽更覺得不好了:“偶然遇到你就敢跟人家同騎一匹馬走?你也不怕他是匪類強盜,給你抓山上去做壓寨夫人?你自己想死就算了,還要連累顧家名聲!”
顧憐月咬著下嘴唇,好不可憐。
顧玨罵完了,發泄完了,看著這也的顧憐月撇撇嘴:“干嘛,我說的不對?你是個姑娘家,就該懂點兒禮義廉恥!”
她那可憐的要命的樣子,顧玨倒是想再罵,但看著就煩,也不罵了,只記得當街摔的那個屁股蹲了。
這天,他是皇子府也沒去,顧憐月也沒找回來,初見蕭彧被他踹了個屁股蹲。
堂堂顧家小少爺,當街讓人這么對待,前所未有!這仇,他記下了!
顧玨就這么記住了一面之緣的蕭彧,本以為以后再也遇不到了,結果過了幾天,他與趙禹在大街上正遇到八皇子趙闊,顧玨看著趙闊身邊那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他居然看見蕭彧與趙闊在一起,而且倆人還進了個酒樓。
趙禹也看到趙闊了:“誒,那不是我八弟嘛。”
“跟他旁邊那是誰?”能跟著趙闊走的,應當不是什么普通人。
趙禹扇子一搖難得有點兒意外:“他你不知道?”想了想:“哦,近來你沒有入皇宮,所以不知道。”
顧玨一聽皇宮,沒想到這人還跟皇宮里有點兒關系,當下挑眉:“說說看。”
趙禹大約是覺得奇怪:“你管他干什么?”
“有仇!”顧小少爺嘴巴一扯,露出一行白牙來,像是要撲上去咬人。
趙禹有點兒驚了:“你跟他有仇?你跟他能有什么仇?他剛上白玉京來,誒你別沖動,你先告訴我什么仇。”
顧玨覺得沒臉,不樂意講,趙禹看他不講也知道顧玨這人脾氣,逼不得,越是逼越是不說,沒辦法,就是倔。
而且被人慣的無法無天了,趙禹道:“這事兒要不跟你說清楚,只怕你鬧出什么事兒來,我就老實跟你說吧,這人你真不能動,他不是咱們西寧的,天啟來的,天啟的皇子,咱們宮里不正有位天啟來的貴妃娘娘?那是人家姑母,他這回是奉了天啟皇帝的命,來此看完重病的姑母的。”
西寧皇帝有位天啟公主做貴妃這事兒顧玨當然知道,他也知道這位貴妃兩年前開始便病了,陸陸續續治了好久,之前聽說不行了,大抵是快病死了,所以思念故國,于是送信回去,她自個兒不能回去,就指著那邊有人來看看她,于是,蕭彧就來了。
顧玨沒想到蕭彧是這種身份,聽著自然是不好辦了,但他真是不甘心,當街讓人揣了個屁股蹲這種事情,哪兒能說放下就放下?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他跟趙闊吃飯去了,我去看看。”
趙禹都驚了:“祖宗,你要去干嘛?你還要給他下瀉藥不成?”
顧玨本來沒想著什么,他就是心里咽不下這口氣,覺得進去瞪他兩眼也好,結果趙禹這么一說,他眼睛一亮:“好主意啊,走,去藥鋪。”
“呸呸呸。”趙禹差點兒給自己抽一大嘴巴子,嘴賤!
顧玨還真就直奔藥鋪去買了一包瀉藥,而后沖到人家后廚房就逮著小二問:“之前穿著藍色衣裳還有紫色衣裳的兩位公子去哪個包廂了?他們叫了什么菜?菜好了沒。”
那小二看顧玨樣子不敢得罪只說:“就在那兒呢,小的這就要上菜了。”
顧玨立馬給趙禹使了個眼色,趙禹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但是給他打了個掩護,讓顧玨把那藥下了。
下了藥,顧玨心情倍兒爽,覺得大仇得報,整個人都快活起來,直到趙禹幽幽說了一句:“這菜上去,我八弟也是要吃的。”
“……”顧玨猛然反應過來:“你怎么不早說?!”
趙禹嘿嘿一笑:“我就是想著你能不能想到,結果你還真沒想到,你腦子呢?”
顧玨咬牙要揍他:“現在怎么辦?”
趙禹道:“不就點兒瀉藥嘛,沒事兒,我八弟胖的那個德行,吃點兒瀉藥就當給他清一清腸胃了。”
顧玨挑眉:“你不會是本來就看趙闊不順眼了,借著我的手也順便教訓他一下吧?”
趙禹瞇了瞇眼睛:“左右也不是毒,吃了就吃了唄。”
于是倆人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