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彧想起了不好的事情,心情本是糟糕非常,第二日,卻偶遇了顧憐月。
他看到顧憐月的瞬間,心頭輕飄飄閃過一句:“顧玨果真不敢再堵著顧憐月不讓她出來。”
但卻見顧憐月竟然是去買香燭的,蕭彧心頭一動,上前尋了顧憐月。
顧憐月看著蕭彧卻不如從前那般,眉宇間有些郁郁。
蕭彧皺了眉頭:“顧玨又欺負你了?”
顧憐月仿佛詫異他怎么提起顧玨,但是搖搖頭:“不是他,他懷疑你我,說到底也是為了顧家的名聲,我并不怪他的。”頓了頓,她道:“今日是我母親的忌日,我……不能在顧家祭拜她,我在青山寺為她立了長生牌,今日打算去陪一陪母親。”
這是蕭彧第一次聽顧憐月說起她故去的母親,他正想著先皇后時,顧憐月說她要去陪一陪她的母親。
蕭彧看著顧憐月,心頭第一次,對這個女子,有了真正的憐惜之意:“我陪你一道去吧。”
顧憐月驚訝的看著蕭彧:“你……不合適。”
“如何不合適?”蕭彧道:“你我之間足以讓顧玨誤會,莫非你如今,還要說與我毫不相干?若真是如此,倒教我有些傷心了。”
顧憐月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又道:“其實我知道,你我之間,并沒有以后,你是天啟皇子,我雖出生顧府,但卻是這樣的身份,我的身世,想必你也知道,你我,本不該有所交集的,蕭公子若只是想要在西寧有個消遣,我不是良選。”
這話說的通透非常,蕭彧知顧憐月是個通透女子,她進退得體,否則也不至于與她有所來往。
如今這一番話說出來,更顯真心。
真心這東西,蕭彧這身份,向來得到的不多,幼時得過先皇后真心的關切愛護,長大了,卻更多的是爾虞我詐,顧憐月說這話是真心,
蕭彧也頭一次,動了真心。
他道:“我沒當你是消遣。”
顧憐月像是沒有反應過來。
蕭彧又說一句:“我沒當你是消遣,其實我先前沒有說過,我第一次見到姑娘實在顧家莊外,姑娘策馬而過時,我便留了心,后來街上又遇姑娘,我若說一句,當日不是看姑娘正是顧家莊外見到的女子就不會救你,姑娘可知我心意?”
顧憐月一愣:“你,在顧家莊見過我?”
蕭彧笑道:“當日在京郊有幸見過顧姑娘便記在心中,還刻意找人打聽了,顧家一共兩位小姐,大小姐如今正在家中備著成親,顧家除了你之外,可有第三位小姐?”
顧憐月抿了抿嘴唇,她看著蕭彧好一會兒才道:“便是如此,你我,也并不相配。”
蕭彧平白霸道:“我說相配,自然相配,相配這種事情,除卻本人,難道還有他人知道?走吧,我陪你去青山寺。”
之后,兩人去了青山寺,今日一出,蕭彧真正算是打算將一個女子,放入自己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