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玨聽著她話中的意思:“莫非你還覺得蕭彧冷血,連自己的女人都殺不是個值得托付終身之人,所以打算離開宮中?”
顧憐月被顧玨這話弄得一噎看向顧玨:“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玨對顧憐月的態度一直沒有變過,他將雪團交給狗剩,讓狗剩出去:“我不知你今日來尋我到底是做什么?”
顧憐月道:“只是后宮中除了你,也沒有個認識的人,實在無聊的緊,我想你也是如此。”
“……”顧玨不知她到底是不是炫耀來了:“有蕭彧陪著你,你還要其他人陪著?”
顧憐月這才有點兒詫異:“你以為我是沖著你炫耀來的?”
難道不是嗎?
蕭彧這么久不來,他雖不在意,但蕭彧不來十有八九是在顧憐月那里的,這難道還有什么疑問不成?
“你不知道?”顧憐月這時候眸中才閃過一些別樣。
顧憐月除了那顧玨熟悉的幾個表情變換之外,其余的,一來顧玨與她并無深交,二來他與她見面的時間也不多,因此也沒有見過她過多別的表情。
但是眼前顧憐月那聲音比之之前確實高了一點兒。
顧玨不知自己方才說的話,哪里讓顧憐月幾乎失態,他道:“我該知道什么?”說起這個,他又笑了笑:“我不比你自由,你也看見了,這里三層外三層的,只許進不許出,上回你說朝堂上如何,我也是最后知道的不是嗎?”
顧玨說到這里覺得無趣了:“你們的事情自然不必來告訴我,我與你也沒有別的話好說。”
顧憐月抿著嘴唇,連帶著袖下的手都攥緊了:“瑾辰他受傷了,麗妃在皇長子滿月宴當日行刺,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顧玨一愣,他確實不知道,沒有人與他說什么行刺,他只是感覺蕭彧不來,他樂得清靜,可顧憐月說的那個時間:“滿月宴當日行刺?滿月宴是在中午,難不成夜里麗妃還沖到蕭彧寢宮中行刺嗎?”
顧憐月卻道:“正是中午受的傷啊!”
“胡說!”顧玨皺緊了眉頭。
當日蕭彧滿月宴之后還將他抓回來了呢,他看他生龍活虎的很。
“我沒有胡說,滿宮的都知道,你這些日子見他,不覺得他有異嗎?”
是了,行刺這種大事,顧憐月應當不會胡說的,所以蕭彧真的被行刺了?所以當日,他是帶傷出去追的他?
顧玨覺得荒誕,開什么玩笑,蕭彧他是帝王,他能帶著傷還出宮追他?為了他這么一個厭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