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么話。
大腦一片混亂。
只剩下滿眼的震驚。
若是看的不錯,她救的,好像是西廠督主江瀾!
她為什么要救他?
西廠,那可是皇上的人。
她的背后……難道是皇上不成?
不,不對!不應該啊!
無數亂七八糟的想法在他心中一閃而過。
但最終,這些想法還是被突如其來的長劍打斷。
是一個舞姬握著劍朝他刺來了!
楮離一個閃身,本能地后退躲開她的攻擊。
他隨手拿起一張瓷盤,在桌角輕輕一嗑。
那瓷盤一下子碎裂,露出銳利的尖角。
舞姬見他躲開,抬起手腕又一劍刺去。
然而楮離卻快她三分,拿著碎瓷片利落地割斷了對方的咽喉。
很快,禁衛軍匆匆趕來。
配合錦衣衛,迅速將刺客們拿下。
為首的那舞姬被生擒。
她被按在地上,惡狠狠地瞪了皇帝一眼,破口大罵道:“狗皇帝,你不得好死!”
說完,她竟口吐鮮血,當場斃命。
“陛下,她服毒自盡了。”押著她的禁衛軍稟報道。
皇帝火冒三丈,一把掀翻眼前的桌子,怒聲道:“查!給朕查!這刺客到底是哪來的!”
話音剛落,楮墨就朝德妃使了個眼色。
德妃見狀,立馬指向柔妃(五皇子生母),道:“今日的舞蹈,可都是柔妃你安排的啊!”
“陛下,臣妾、臣妾也不知為何舞姬中會混進了刺客!”柔妃見德妃指自己,一下慌了神。
皇帝似是氣急,二話不說打了柔妃一巴掌:“大膽,你竟敢謀害朕!”
德妃被打翻在地,誠惶誠恐:“臣妾不敢,臣妾冤枉啊,陛下!”
楮離咬咬牙,立即上前,跪倒在地:“父皇,此事定然與母妃無關!眾人皆知此次宴會的節目是母妃編排,若是母妃安插刺客,豈不是一下就暴露了?還望父皇明察!”
“對,五皇子所言極是,望陛下明察秋毫,斷然不可冤枉柔妃娘娘。”柔妃的父親齊國公也站了出來求情道。
他倆一發話。
五皇子那頭的臣子紛紛站出來求皇帝徹查此事。
皇帝方才在氣頭上。
現下旁人求情,他才緩過勁來,于是點點頭,指著江瀾道:“你來查,給朕好好查查,這群刺客究竟是什么來歷!”
“是。”江瀾低下頭應答一聲。
他走上前,命錦衣衛在這群刺客身上搜查了一番。
很快,搜查的錦衣衛從她們身上翻出幾塊令牌。
令牌江瀾被呈給皇帝。
站在角落里的楮墨見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皇帝只看了一眼,龍顏大怒。
他抓起一塊令牌就朝底下站著的一個朝臣身上砸去:“給朕睜大眼睛好好瞧瞧,這是不是你府上的令牌!”
可是被砸到的,并不是楮離的舅舅鎮遠將軍。
而是林將軍!
林將軍看到那令牌,懵了。
楮墨看到這一幕,愣了。
不過林將軍很快就反應過來,連忙跪下,戰戰巍巍道:“陛下息怒,微臣……微臣也不知為何刺客身上會有本府令牌……”
皇帝怒火中燒,起身走過去就將林將軍一腳踹翻在地。
“反了,反了!混賬東西!我看你們一個個要反了天了!”他大罵道。
“陛下,臣妾忽然想起,今日宴會所有節目的表演者,都是由禁衛軍負責排查的。”另一邊的嫻妃順水推舟提示一句。
禁衛軍,那可是林將軍府管著的!
皇帝被點醒,陰狠毒辣的目光一下子落在楮墨身上。
楮墨一驚。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