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散去。
楮離風風火火地回到自己的帳篷里,秘密讓人去擄走那個李道長拷問。
果不其然,經過一番嚴刑拷打,李道長全然招認,所有的一切皆是楮墨指示,以黃金千兩作為報酬,讓他用禍星的名頭除去柔妃。
“楮、墨。”
楮離沉著一張臉,口中惡狠狠地吐出這兩個字。
“殿下,那個李道長,該如何處置?”一旁的侍衛低頭問道。
怎么處置?
楮離沒有立即回答他。
不知為何,在侍衛問及這個問題時。
他腦子里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風遙、是去詢問她的看法。
糾結片刻,楮離還是站起身,朝著風遙的帳篷走去。
罷了,聽聽她的意見也好。
就當是……尋個去見她的由頭吧。
“風遙,你在嗎?”楮離站在帳篷前,并沒有直接進去。
很快,帳篷里傳來風遙沉悶的聲音:“有事?”
楮離如實答道:“有點事想問問你,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話音剛落,門簾便被掀開。
風遙那張風華絕貌的容顏映入眼簾,天邊血橙色的斜暉照射在她面龐上,嫣紅一片,甚是美麗嬌艷。
“進來吧。”她淡淡地說道。
帳篷里光線略有幾分晦暗。
風遙點燃一盞燭火。
二人對坐于桌案兩側。
“不知五皇子找我所為何事。”風遙開門見山地道。
“今日祭天大典上的事,你有所耳聞吧?”
風遙點點頭:“嗯,我知道。”
“那事我已查出是楮墨所為,他收買了李道長污蔑我母妃。”楮離咬牙切齒地說道。
風遙看向他,認真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楮離伸手撫了撫下巴,似是在思索:“我想將李道長交由給父皇處置,以證明我母妃的清白,楮墨許諾他千兩黃金作為交易籌碼,那些黃金都被他留在府上,這是證據。”
風遙垂下眼眸,緩聲道:“他可以抵賴,可以不承認,千兩黃金上又沒有寫他楮墨的名字,是誰給的都可以。”
楮離一下子沉默了。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
他輕吸一口氣,道:“那你認為,我應該怎么做?”
“給他下個毒,讓他暗中替你辦事,皇帝迷信,將那個李道長利用好了,便是一把極鋒利的劍刃。”
楮離咬咬牙,有些不甘心:“可惜我母妃平白無故受冤。”
風遙看都不看他一眼,語氣淡漠清冷:“柔妃不會無辜受冤,屆時收買了李道長,讓他去皇帝跟前道個歉就說搞錯了,柔妃依舊是千恩萬寵的柔妃娘娘。”
楮離想了想,終究應聲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他微微一笑,繼續道:“有你在我身邊出謀劃策,我很放心。”
“五皇子心懷天下,就算沒有我,也會有旁人輔佐。”風遙謙卑地說道,并不居功。
楮離看向她的眼神逐漸變得溫柔,充滿眷念和遐思,就連聲音都越發輕柔了幾分:“旁的謀士與軍師再多,都不如一個林小姐。”
“五皇子過譽。”
而風遙,自始至終,都是那般地冷漠寡淡。
對他的示好,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