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眾人在風中凌亂,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他剛才說,冊封林風遙為燕國夫人?
林風遙?
是剛才當眾親吻他的那個女子嗎?
等等!
這個名字,怎么好像——
有點熟悉?
對!想起來了!
三年前原本要嫁給楮墨做皇子妃卻逃婚的那個林家三小姐不正叫林風遙嗎?!
似是想到了同一處。
大殿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滿臉疑惑。
不會吧?
翌日。
眾大臣揣懷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上朝。
惠嬪抱著十七皇子坐在龍椅上。
江瀾在旁邊加了一座椅子,掛上了一層薄薄的紗簾。
他做的第一件事。
并不是聽朝臣們匯報的各種繁瑣國事。
而是為風遙行冊封禮。
而且在她接受冊封時。
江瀾都特許讓她站著謝恩,不讓她跪。
此番榮寵,驚煞眾人。
謝完恩,風遙沖著江瀾露出一抹甜絲絲的笑容,那笑容簡直猶如一汪春水,撞進江瀾胸腔內,激起陣陣漣漪、波濤洶涌。
他手指輕顫,手里的冊封詔書差點沒拿穩。
“阿遙。”
江瀾輕喚一聲她的名字。
“你上來。”他說著,指了指自己身側:“坐這兒。”
風遙點點頭,走了過去。
素手撩起那層薄紗,江瀾伸手一拉,把她拉進自己懷里。
隔著紗簾,模模糊糊。
只瞧得見其中人影交錯,繾綣纏綿。
眾大臣持續驚詫。
他們沒聽錯吧?
江瀾身為宦臣監國,本就駭人聽聞了。
他還讓個女子上去坐在大殿上……
蒼天啊。
得虧先帝埋在皇陵里。
否則要是瞧見此番場景,怕是會氣地從棺材板里跳出來吧。
如此想著,大臣們偷偷把眼光瞟向惠嬪。
卻發現她的神色始終很淡。
對江瀾和風遙的舉動一點反應都沒有。
轉念一想,也對,她本就是半個廢妃,如今成為太后,雖沒什么實權,到底從冷宮里活回來了,只要她安靜不作妖,后半輩子榮華富貴,錦衣玉食還是沒問題的。
江瀾忽視掉他們訝異的目光,衣袖輕揮,淡淡道:“有事速速稟告,無事便退朝。”
“臣有事啟奏”一錦衣衛上前道。
“說。”
那錦衣衛垂眸,聲音鏗鏘有力:“楮離已除,其麾下余孽依然有部分逃脫,臣請奏帶兵捉拿叛黨余孽。”
“準了。”江瀾爽快道。
話音剛落,另一人也出列道:“臣也有事啟奏,威武將軍率軍私自撤離一事……”
一個接一個大臣啟稟著各種繁瑣的問題。
江瀾有條不紊地處理著。
當他全部處理完時。
已然正午。
宣布退朝后,江瀾直接將風遙攔腰抱起,絲毫不顧忌旁人眼光,徑直走下朝堂,離開大殿。
臣子們清一色埋下頭。
沒眼看啊……
有的宦臣卻互相使了個眼色交流。
這還是他們以前印象中那個冷酷狠厲、陰險狡詐的西廠督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