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剛才我已經說了,我是來帶他走的。”
霍文揚眼角劇烈跳動著,“這么說來,你是鐵了心要與我逍遙宗為敵?”
那人淡淡一笑,“你這么想我也無話可說。”
霍文揚臉色一沉,對身后眾弟子交待道:“把人給我看好,等我領教完太虛觀的絕技再來收拾他。”
“是!”身后眾弟子齊刷刷的應道,而那些負傷弟子此時也各自強撐著站了起來,聽到霍文揚的話后,二十幾名逍遙宗弟子紛紛將秦寒青圍在了中間。
霍文揚這時拔劍出鞘,指向太虛觀弟子,“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聞言,太虛觀那名女弟子便要拔劍上前,先前說話那人再次攔住了她,“師妹退后,容我給他長點記性。”
說罷,那人并未拔劍,而是不慌不忙地向霍文揚伸出了一只手,“請吧。”
作為逍遙宗執法堂的堂主,他霍文揚何時受過如此大辱,當下怒吼一聲,揮劍便沖了過來,而那人竟不動分毫,只是淡淡的看著霍文揚臨近。
秦寒青見狀,心中暗嘆,“本想等他們斗個你死我活再趁機抽身,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逍遙宗的百年威名今日怕是要毀在這個霍文揚手中……”
十丈之外的霍文揚二人已經交上了手,雙方均未斗法,只較個人武技。
跳動的火光下劍影交錯,你劈我砍,眼花繚亂中霍文揚已頹勢漸顯,而太虛觀那人卻是步伐沉穩,招招緊逼。
圍在秦寒青周圍的逍遙宗眾弟子此時均是面露擔心,一邊還得堤防著秦寒青逃走。
而他們對面的那八名太虛觀弟子卻顯得自信滿滿,絲毫不擔心自己一方會落敗,目光一直緊盯在秦寒青身上。
果然不出所料,僅僅片刻的功夫便聽見悶哼一聲,霍文揚被一掌打出了圈外,落地之后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兩名逍遙宗弟子連忙上前將其扶了起來。
而對方依舊面不改色,手中的佩劍還入鞘內,負手望著被人狼狽扶回的霍文揚,“爾等速速離去,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若還糾纏便怪不得在下手中這口寶劍了。”
臉色蒼白的霍文揚掙脫開身旁的兩名弟子,搖晃著站穩身子,面露陰鷙的看著對方,“霍文揚學藝不精,辱沒了宗門名聲,回去之后自會以死謝罪,在臨死之前在下只想知道敗在了誰的手上。”
那人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已經說得夠多了。”
霍文揚點了點頭,“既如此,后會有期,告辭!”說完,面露不甘的看了看秦寒青,這才在眾弟子的攙扶中離去。
此時,天色已經發亮。
霍文揚一行人走后,來人轉身向秦寒青看了過來,當他看到秦寒青的樣子后,臉色卻是微微一變,“你受傷了?”
此時的秦寒青臉色蒼白,嘴角掛著一絲未干的血跡,握劍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舊疾而已。”秦寒青不慌不忙地抬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跡。
來人點了點頭,“那就好,我來是想講一個故事給你聽。”
秦寒青皺眉,“什么故事?”
來人笑了笑,“聽完你就知道了。”
秦寒青自知不是來人對手,當下只好坐了下來。
來人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道:“此事要從一個叫陳長卿的太虛弟子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