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平添了一份凄美之意。
世界又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寂靜的讓人害怕。眾人將丁勉團團圍住,卻并不著急動手,不知是畏懼丁勉手中的快刀還是想從心理上驕縱對手,使對手心生焦急,露出破綻,從而伺機而動。丁勉久經戰陣,轉眼間便識破了幾人的圖謀,心下不覺對幾人暗生了幾分敬意。“敵不動,我不動。”這是一場無聲的戰斗、心理上的廝殺。
對峙良久,金發長老有些按捺不住,率先發難。輕喝一聲,欺身前來。身形之快,連丁勉也是大為意外。只見金發長老手做掌勢,向著丁勉胸口襲來。丁勉識得此掌雖說疾出如風,但來勢漸緩,乃是誘敵的虛招,于是將計就計,提刀相對,卻轉瞬刀鋒一轉,向著另外一只手砍去。接著便是“叮、鐺”兩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只見金發老人左手袖中沖出一枚袖劍,刀劍相交,火光飛濺。而此時其他三位長老也已動身襲來,雖身形輕盈,下手卻甚是狠辣,盡是殺招。丁勉不敢怠慢,刀劍相交之際,迅速回刀護住周身。刀風凜冽,將周身護的滴水不漏。
丁勉眼下穩住身形,只取守勢,雖說是面對四人,可卻感覺四面之下每一面似乎都有兩人向自己攻擊,大體這就是這陣法精妙之處,個人之間相互倚靠,無論自何處看去,皆有兩人相待。一時之間,丁勉也察覺不出這陣法有何破綻,只得盡力維持。心下暗自慶幸道:“還好只此四人,如果今天五人齊至,自己著實沒有什么勝算。”丁勉亦不愧是久戰成名的高手,面對四人夾攻,也是不落下風。一時之間,四人也拿丁勉是毫無辦法。
百招過后,丁勉察覺出一些端倪。眼前四人并非全是盡力出招,而是其中兩人虛招誘敵,另外兩人則伺機痛下殺手,著實的陰險毒辣。這四人三人中皆是近身功夫,配合上可謂天衣無縫,只有這金發長老使用一柄長劍,兵刃與拳腳之間,難免有些嫌隙,這也許就是破此陣法的突破口。
相斗之間,只見紅衣長老一拳虎嘯而來,那紅衣長老體態微胖,身材也算不得高大,但拳風確是剛猛異常。一旁的青衣長老則以鐵爪攻其下路,丁勉識得此為誘敵之法,并不相接,只是輕身相避,而將渾身內勁運至刀身,向著金發長老快刀橫掃。褐衣長老見此刀有如猛虎下山,蛟龍出海,不敢硬接,只得急急后撤。快刀奔騰而至,金發長老如若硬要抽身,只怕不及,當即舉劍橫檔,只覺虎口一麻,長劍跌落在地,而人竟向后飛出一丈有余,一條左臂癱軟變形,想是盡皆斷了。
其余三人皆是駭然之色,面前觀戰的成是非也是驚的睜大了雙眼,他多年前曾與丁勉交手,那時丁勉雖說刀法奇快,可內力卻沒有這般雄厚,而如今丁勉竟到了以氣御刀的境界,原以為憑著這五形大陣,縱使只有四人在此,可皆是當世的一流高手,制住丁勉想必不在話下,終究還是自己輕敵了。成是非向著身后的藍衣大漢使了個眼色,隨即出來兩位大漢將金發長老匆匆抬了下去。
“哈哈哈,丁大俠刀法驚奇,武功蓋世,真是可喜可賀啊。”成是非收起驚懼之色,迷人的微笑又爬上了他的嘴角。
“你也不必假言恭維,今日若不是你輕敵,只用這四位長老運用這五行陣法,露出些許破綻,我又怎會輕易破陣?”丁勉此言非虛,若是再加一人,看似只多一人,可相互之間,左右皆可相互扶持,則四面之下,恐怕皆有三人相向,自己自保尚且吃力,又怎會識出破綻,破了此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