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勉心下一驚,心道:“這白家大嫂絕非凡人,這等身手放于江湖之上也是少有。”他自這婦人言語之間便察覺出她行事說話頗有俠氣,是以將才屋內顯露手腳自己并無訝色,可絕想不到那婦人的身手與那青衣長老竟在伯仲之間。
那婦人像是看透丁勉的疑惑,說道:“江湖路窄,冤家聚頭,今日不僅是你個人之事。”說罷,便只身加入戰局,她身形干練,掌法蒼勁有力,一套三十六路清風掌使的煞是好看。
丁勉微微一笑,大笑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既是如此,在下便不言謝了。”兩人一刀、一掌互為倚靠,丁勉便了卻后顧之憂,不再留有后手,一刀快過一刀,或刺或撩、或砍或劈,刀風陣陣,呼嘯奔騰,三位長老皆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在這種不間歇的攻勢之下也顯得有些束手無策。司命也似乎興奮異常發出聲聲咆哮。眼見三名魔教長老便要抵擋不住,敗下陣來。
五人酣斗之際,小路之上馬蹄聲漸起,一人駕著一匹黑馬緩緩向北,馬上之人搖搖晃晃,像是虛弱之極。俄頃,便到了院子門前,只見馬上的男子腦袋忽然垂下,身子一翻,竟墜下馬來。丁勉余光一掃,倒吸一口涼氣,那倒下的男子不是自己的弟子易飛卻又是誰。
丁勉無心戀戰,渾然一刀斬開,逼退三位長老,奔上前來,眼見果然是自己的弟子易飛。可此時哪里還有往日神氣的模樣。只見易飛仰面躺于地上,臉上再無半點血色,嘴唇干裂發白,嘴角一條血跡業已發干,丁勉急忙蹲下,用手把了把易飛的脈搏,又探了探口鼻,見脈搏平穩,氣息尚存,心中料是受傷不重,當下便擁著易飛,半坐而起。
“飛兒,你怎么了?”丁勉焦急問道,見易飛不答,又接著道:“是誰傷的你?信送到了么?楊覺呢?”只見易飛唇角微微抖動,似要說話,可聲音著實太小。
“你說什么?我聽不見。”丁勉無法,探下身附耳傾聽。細聽之下,隱隱感到易飛體內氣息涌動,上提積聚,丁勉自感異樣,忽然易飛嘴巴微張,一枚金針自口中飛出。丁勉本能側身躲避,可電光火石之間已是不及,那枚金針還是射中了自己的左臂。
“幻月金針!”丁勉大駭之下,起身一腳橫踢,易飛直直飛出去兩丈之遠,當下刀身下垂,使著刀柄便連點左肩的兩處穴道,防止針毒流入臟腑,可左臂一陣酸麻,手中快刀執掌不住,叮鐺兩聲,掉落下來。
“你怎么樣?快坐下。”婦人急忙扶住丁勉,向著對面的幾人惡狠狠的說道:“卑鄙小人,盡使些偷雞摸狗的手段。”
“哈哈哈,丁勉。咳……咳……咳……”成是非邪魅的大笑,體內氣息涌動,咳嗽幾聲之后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易飛緩緩爬起,亦是嘴角帶血,用手捂著胸口一步一步走到成是非身前站定,**痛苦,顯是受傷不輕。
“為什么?”丁勉面如死灰,向著易飛慢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