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陰云飄過,天空漸漸暗了下來,早些時候還是陽光大好,這頃刻之間,天氣轉涼,寒風乍起,卻是又要變天。丁勉斜坐于雪地之中,神情蕭索,雙目微閉,靜靜等待死亡的到來。想起這兩日
一片陰云飄過,天空漸漸暗了下來,早些時候還是陽光大好,這頃刻之間,天氣轉涼,寒風乍起,卻是又要變天。丁勉斜坐于雪地之中,神情蕭索,雙目微閉,靜靜等待死亡的到來。想起這兩日勞命奔波,終究還是功虧一簣,心有所惜,不覺輕輕嘆了一口氣。
成是非這兩日也是疲于奔命,將才更是險些喪于丁勉之手,當下也是不愿多生枝節,眼前兩人想是絕無可能投降,殺了也沒什么要緊。一個眼神,左右三位長老便是心領神會,緩緩上得前來,那婦人雙掌立勢,便將舍命相搏。
那紅衣長老率先發難,拳風似火,施展開來,奔襲而去。那婦人不敢相接,急急翻身躲避,可身形稍微一轉,那雙鐵爪卻是隨即而至,那婦人雖說力道上有所欠缺,身形變化并不算快,可時機、分寸拿捏的卻是恰到好處。只見她不做停留,身體后探,腳下生力,借機翻轉,卻是到了那青衣長老身后,舉手一掌,便將劈下,可紅衣長老神拳轟然而至,婦人迅速回招,腳下一點,后掠一丈開外。
那婦人亦是不多見的高手,對戰褐衣長老也是不落下風,可那紅衣長老是為這五行長老中排名第一的高手,加上那青衣長老,剛一交手,那婦人便只有閃躲,更無半點還手之力。紅衣長老心中帶怒,一套拳法有如暴風驟雨,鐵拳勢大力沉,轉瞬之間,向著那婦人接連攻出三十余拳,拳拳皆有開山裂石之威。青衣長老亦是不遑多讓,一雙鐵爪虎虎生風,只取敵方要害,那婦人閃轉騰挪,虎威之下不敢相接,雖說接連躲開殺招,模樣卻顯得十分狼狽。
雙方再斗上十余招,那婦人支持不住,翻滾在地,紅衣長老殺心大起,右拳內勁充盈,向著地上的婦人疾攻而去,婦人避無可避,只得積聚內力,舉掌相接。“砰”的一聲,拳掌相接之下,直直滑出兩丈之遠方才停下。那婦人心中氣血翻涌,一陣惡心,嘔出一口鮮血,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那青衣長老并不打算就此罷手,一雙鐵爪襲來,抓住婦人雙臂,只聽得“咔嚓”兩聲,那婦人驚聲嚎叫,面色猙獰,雙臂已是盡皆斷了。婦人動彈不得,躺在地上,雙目緊閉,不停地喘著粗氣。
丁勉不忍見此情景,今日之事,受自己所累也好,或是如其所言,雙方另有緣由。可這眼下,已是回天乏術,倒不如死了干凈。至于鐘寧,也許這就是他的命吧。當下大聲吼道:“成是非,今日落于你手,縱心有不甘,也沒什么好說,還請給個痛快。”
“別急,我當然會殺了你們。”成是非今日于丁勉手下,受此重創,就是三年五載之間,內傷可得痊愈,可這些年間,正是多事之秋,神教用人之際,亦己大展宏圖之時。自己這么一傷,余生恐是碌碌無為,想到此處,心生憤恨。當下向著屋內厲聲喊道:“還沒找到兩個孩子么?”
這時褐衣長老左右各挾著一個孩子走了出來,兩個孩子不停的掙扎,可這雙臂就像是鐵索一般,任其如何掙扎,卻是紋絲不動。
兩個孩子看到眼前的慘象,哪里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鐘寧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先前丁勉于鬼醫處,雖說中毒頗深,可今日兇險更甚往昔。即時便梨花帶雨,不停的大聲哭喊道:“丁叔叔、丁叔叔……”幾聲之后,見丁勉依舊是雙目緊閉,閉口不答,便轉口向著成是非道:“求求你,我跟你們走,你們不要殺他們,我跟你們走,求求你,你們不要殺我丁叔叔……”
白若溪更是如瘋了一般,里推外搡,可就像是掉入了泥沼一般,她越是掙扎,就陷得越深。口中不停的大聲哭喊著母親。可那婦人重傷之下,哪還能說出一個字。那小妮憤恨之下,一口咬中了褐衣長老的手臂,褐衣長老手臂吃痛,輕喝一聲,將白若溪甩將出去。白若溪翻身爬起,向著母親疾奔而去,卻被紅衣長老一把擒住,任其不斷廝打,卻是再也掙脫不開。
丁勉見此,心有不忍,當下呵斥道:“鐘寧,莫再求他,死便死了,又有什么大礙。不許再哭。”轉口又向著成是非道:“時至今日,還請速速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