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里一個晚上,在一間酒館里,不知怎么,他們非要劫走我,丁叔叔不答應,他們便要動手殺我丁叔叔,之后和丁叔叔打斗之間便死了,丁叔叔也受了重傷,要不是碰到鬼伯伯,怕是也死了。他們兩個可壞了,一屋子的人都被他們給殺了。”鐘寧回想起那個駭人的夜晚,還是心有余悸。
“殺人惡魔……死了……不可能……”木語風聞言一把癱坐在了椅子上,黯然神傷,雙目垂淚,喃喃的自言自語,這一對品行向來端正的兄長,如何短短的一年時間內變成嗜殺的惡魔,木語風不解,靜靜的輕搖著頭。
“他們想必和那新月教的人是一伙的。”楊覺心下思忖,自鬼醫報信來看,這雙尸大概是依附了魔教,想必是飛柳門、毒仙谷兩派追殺的無奈之舉。
所有疑惑全解開了,現如今誤會了人家,朱亭山見木語風如此,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憐惜。許多話噎在心中卻不知如何開口。
“是我們誤會了姑娘,還請姑娘見諒。”楊覺暗嘆一口氣,左右斥道:“你們幾個還愣著做什么,還不給人家賠禮。”
楊覺的幾個弟子也都明事理,楊一清雖然有些顯得不情愿,可也是恭恭敬敬的雙手揖拜。
“姑娘見諒。”
“見諒。”
“木姐姐,對不起啊。”
三人挨個見過了禮,木語風全然不做理睬,依舊低聲默念“不可能……不可能……”
“姑娘節哀順變,先行在山上住下來,待過得斷刀大會,若想下山,我再安排護送姑娘下山去。”事已明了,多說亦是無益,楊覺目光移視左右,說道:“事已至此,你們幾個先下去用飯吧。”
兩個大弟子和楊一清借言輕輕行了個禮便告退了,只是鐘寧不為所動。楊覺又向著王沁使了個眼色,王沁便心領神會,上前安慰道:“木姑娘,事已明了,還是不要太過于傷心了。來,我們出去走走。”
“我兩個哥哥為什么要殺你們?”那只木語風并不理會,目露兇光,側目死死盯著鐘寧。
“我怎么知道?我還想問你呢?他們和殺我父母的人一定是一伙的,他們還要殺我丁叔叔,還要劫走我,我都不知道為什么?”往事回味,鐘寧鼻子一酸,急急言道。
“姑娘若是信得過我,再過幾日,所有的疑惑必將煙消云散,我定給姑娘一個答案。”王沁看著苦命的二人,堅定正聲言道。她知道,眼前種種交織在一起,牽扯到新月教、飛柳門、毒仙谷三股勢力,所有的緣由只有待到斷刀大會才會浮出水面了,眼前的暗流涌動只是日后驚濤駭浪的縮影而已。
木語風梨花帶雨的看著王沁,見其表情堅毅,心中便跟著安定了下來,良久之后,才“嗯”做一聲,重重的點了個頭。
王沁欣慰的笑了笑,掏出手絹遞給了木語風,木語風這才意識到,心情漸漸平復下來,稍作打理之后,王沁便一把將其攙起,言道:“走,我安排了廚房準備了些銀耳蓮子粥,去嘗嘗。”
群人皆散,楊覺尚需休養,心中淤結,暫不可進食,鐘寧見人都走了,轉臉向著楊覺嘿嘿一笑,喊道:“師父,等等我。”跟著疾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