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鬼醫常百草前來拜訪。”王沁心中一凜,鬼醫此刻上門必為要事,她看了看正在打坐修習的鐘寧,似已入定,像沒聽見一般。她不愿打攪弟子,輕輕的推開門,隨著蘇書去到了回風堂。
以往這種場合自然都是楊覺應付,今日在后院將養,王沁安排好幾位弟子無事也不要去打擾,凡事先知會自己。王沁入廳兩人相互客套幾句便皆落座,鬼醫較之以往并無多大不同,只是稍帶著用黑布緊緊包裹著的一件器物。過不多時,蘇書領著兩盞騰著熱氣的香茗便各置身前。
王沁知曉鬼醫必有要事,也便不必拐彎抹角,當下問道:“多事之秋,我也就直言其事了,先生今日重登寒舍,此行想來必有要事?”
“不錯,我也是受人所托,要我將此物交予恩公。”鬼醫笑了笑,又左右看了看接著道:“不知恩公如今在哪?帶上山來的小鬼怎么也看不見呀?”
王沁笑了笑將這兩日間的鐘寧的安頓之法據實以告,又將今日鐘寧拒學劍術,欲成鬼醫一般救死扶傷之人予以相告,只是只字不提楊覺重傷之事。
鬼醫聽的如此,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小鬼還算有些見識,不錯不錯。”說到此處,鬼醫心中泛起一絲思念之意,不說其他,鐘寧還是挺討鬼醫的喜。鬼醫笑聲漸止,接著道:“楊夫人,不知我現在可否見一見這個小鬼。”
王沁聞言又將鐘寧修習入定之事向其吐露,眼下怕是不便打攪。依今日初次修習來看,這孩子或不失為一個練武的好手。說起此事王沁和鬼醫都顯得無比的欣慰。
王沁隨之邀著鬼醫進一口茶水,“不說這個了,先生嘗下此茶,可還和先生的口?”
“我一個粗人,哪里懂得品茶。”鬼醫一直是以酒做茶,哪里有飲茶的習慣,一路趕來,也感覺有些口干,用杯蓋蕩了蕩便一飲而盡了。
“哈哈哈,先生可是暴殄天物啊。”正喝著茶水,原是那楊覺知曉了鬼醫到訪,穿好衣物便緊急迎門而入,心中泛喜,大笑之下忍不住又咳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