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書見此緊張萬分,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聞言便向著廚房跑去了。
“二師兄。”
“二師兄,你怎么了?”
吳小武和楊一清看朱亭山一身是血,又是害怕又是擔心,跟著朱定中和木語風一起向著后院臥房跑去。
“我……沒事的……別擔心……”朱亭山強忍著,擠出一臉的笑容,伸出手想摸摸兩個孩子的腦袋,可一看到自己的一只血手,便又垂了下去。
“你去清心小院里拿一些治外傷的藥,我先去后院將其體內的暗器取出來。”楊覺吩咐完,便和王沁一起趕緊向后院趕去。
鐘寧此時還沉浸在研究那些新奇的草藥上,見王沁慌慌張張跑進來,也不理會他,緊緊的翻箱倒柜,將那些琥珀末、朱砂及白獺的骨粉都拿了出來,又急急的跑了出去。
鐘寧心中感到一絲絲的不安,“師父拿這么多的刀傷藥做什么?難道……”
這一想,鐘寧知道出大事了,哪還有心思看書,也急里忙慌的跟著一起跑了過來。
待鐘寧跑過去,發現一屋子的人,再細細一看,發現一身血色的朱亭山正躺在床上。急急擠到床前問道:“二師兄,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的,聽話,你們幾個孩子都先出去,我們現在要給你二師兄治傷。”
幾個孩子雖是不愿離開,可王沁既這么說了,也只得悻悻離開了。
楊覺將朱亭山扶起,盤腿坐在朱亭山的身后,言道:“你們都先散開,我先將亭山體內的暗器給逼出來。”
好在傷不及要害,暗器上也未曾淬毒,楊覺暗輸內力,只聽“叮”的兩聲,一顆透骨釘和一枚鐵彈子自體內飛出,直直釘在了墻上。
那暗器一出,血便跟著潺潺流出,楊覺緊緊以指力封住傷口周圍的穴道,止住血流,木語風隨之上前,用熱水將其傷口清洗干凈,王沁將幾未草藥和水搗碎,交予木語風慢慢敷在了創口之上,接著又用白布纏好。
一切處理停當之后,朱亭山口唇焦干,面色如土,緩緩睜開眼睛,“謝謝師娘。”又接著向身前的木語風說道:“謝謝……你啊!”
木語風竟嘩啦一聲哭了起來,聲淚俱下,嗚咽言道:“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不怨你,我甘之如飴。”朱亭山見其如此痛苦,心中一緊,趕緊勸慰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木語風欲言又止,像是又什么難言之隱,可話到嘴邊卻開不了口,又跟著哭將起來。
“好了好了,亭山受傷正需要休息,這邊也安頓好了,我們還是別打攪他了。”
木語風聽王沁言勸,生生止住哭聲,帶著哭腔道:“那等你好些了我再來看你。”
朱亭山一臉的微笑,心中由衷的寬慰,暗暗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