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見此也只好罷手,一邊逃去一邊用手狠狠指著鐘寧,一臉的輕蔑與憤恨,“一劍殺了你倒是便宜了你,你要是不服,我上官小雨明天還在這等著你,誰不來誰便是孬種。”
“哎呀,快別說了。”
幾個同伴焦急不堪,慌忙撿起地上的佩劍,連扯帶拽,好說歹說,拉著他緊緊遁去了。
“有沒有事?”
吳小武攙著蘇書也走了過來,看鐘寧一臉狼狽,心急如焚問道:“師弟,你怎么樣。”
“你松開我們看看。”將才事出緊急,無心關心鐘寧傷勢,眼下,楊一清蹲下身去,撥開鐘寧的胳膊,看著鐘寧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狼狽樣,對鐘寧也實在是恨不起來,也許是心中不忍,眼中便跟著泛起淚來。
“沒什么事,一點皮外傷。”花劍落緩緩走到身前,上下看了看,又摸了摸,掛著一臉笑容又問道;“小東西,你叫什么名字,就一點都不害怕?”
“你不也大不了我幾歲,我不是什么小東西,我叫鐘寧。”鐘寧掙扎著爬起來,臉上實在疼的厲害,看眼前花劍落不過十五六歲,心中不悅,嘴里嘟囔著。
“你就是鐘寧?”花劍落先是一驚,轉而又感覺實在有趣,哈哈笑了起來,蘇書和周沅識得花劍落,趕緊向鐘寧使著眼色,見鐘寧眼神全在花劍落身上,絲毫不理,便轉而躬身向著花劍落行了一禮,“多謝花師叔出手解圍。”
周沅見狀,也攜著眾人急急向著花劍落見禮。
“師叔?”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睜大了眼睛,但很快楊一清和吳小武便反應過來,齊齊說道:“見過花師叔。”
“怎么樣,小子,你想不想報仇?”花劍落見鐘寧不為所動,反而是對他起了興趣。
“抱什么仇?”
“今天被打的這么慘,要不要我教你幾招,明天好報仇啊。”
“明天你還要來,你瘋了么?他將才那樣子是恨不得一劍殺了你。”楊一清睜大了眼睛盯著鐘寧,簡直是無法理解,只道是此人不可理喻。
這個師弟平日里不聲不響,如何卻跟個倔驢一樣,蘇書也只道是鐘寧瘋了,今天打不過,明天便能贏了?
“要來,還沒有個說理的地方了?可我來是來,卻用不上你教。”
花劍落也不覺得生氣,反而模樣更加高興,竟拍起手來,“好好好。”
“小子,你我也算投緣,這一瓶花間露是專治跌打損傷的靈藥,給了你吧。”
“謝謝你,不過我自己會治。”自己好不容易抓到個試藥的機會,花劍落將手伸出,沒成想又撞到了南墻,尷尬的搖了搖頭,又揣回了懷中。
花劍落無奈的笑了笑,暗道:“不是冤家不聚頭,可沒想到上官小雨和鐘寧這么早就遇上了。”他擺了擺手,既是如此,也是多說無益,便是要走,“明天我拭目以待,可別讓我失望。”
幾人向著周沅一行道了謝,鐘寧卻是不顧周沅一行人的勸阻,執意明日還是要來,弄得周沅一行只道是其瘋了,皆是連連搖頭,沒好氣的便道了別。幾個孩子相互看了看,再沒玩下去的心思了,重新尋了個上山的路,灰頭土臉的回了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