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寧點了點頭,接過藥瓶,接道:“不瞞大師,家兄重傷,要尋這九尾血蜈蚣做藥引。”
卻不料大和尚卻是哈哈大笑起來,表情甚是歡愉,“哈哈哈,有意思,若不是和尚我還有些要事,也不妨跟你們進山去瞧個究竟。”他也久聞此山兇險,沒想到幾個乳臭未干的小家伙渾然不怕,就要去闖這龍潭虎穴,心中也不禁贊嘆。
“楚姑娘,你要信得過我們就在此多待幾日,待我們回來,便幫著你一起去尋你父親。”
楊一清也是一臉凄涼,跟道:“屆時,你就跟我們一起,我去找我爹,定有辦法幫你的。”
楚楚目中含淚,再想想日間那么對他們實是不該,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悔恨,掩面哭了起來。
“大師,恕我直言,你這修煉的內功功法著實霸道,身上經脈像是受這內力沖撞損傷日久,估計……”
那大和尚不知怎的又哈哈大笑起來,“估計什么,估計我是要經脈盡斷慘死?”
“唉,無妨,我這傷治不了了,只要能撐過這兩年就好。”說著漸漸黯淡了起來,像是有著什么極重的心事。
“我這有瓶固元丹,每次發作的時候服一粒,雖然不能再造經脈,可能減輕不少痛苦。”鐘寧又摸起一瓶丹藥送了過去,他第一次下山,別的沒有多帶,這各種傷藥,解毒藥劑可謂帶了個便。
“好,小兄弟,你得大和尚的喜,這么的,你要是活著出山,來找我與我做個徒弟,跟我做個小和尚怎么樣?”
大和尚一把接過,揣進了懷中,可接著的一番話弄得鐘寧一臉始料未及,這和尚實在是渾渾噩噩,嘴上喊著兄弟,就要收人做徒弟。鐘寧連連推辭,一臉窘迫,看的和尚又是哈哈大笑。
第二天清早,幾人便辭了楚香苑眾人,趕往清涼山,楚楚送了三匹馬與他們做腳力,幾人推辭不下,也就接了下來。
離著遠時,鐘寧將此山看了個大概,要說此山間,看著煙霧繚繞,定是比平常大山潮濕不少,那山中的谷地自是萬分兇險,也恰恰是一些毒蟲喜居之地,鐘寧便想著去到那邊尋一尋,向上走穩妥一些,畢竟干燥不少,也就少了許多危險,可要走山上這條路,想翻過這座山再下去谷地,沒個兩三日怕是不可,思前想后,還是決定直接走底層穿過去,如果順利的話,估計不到晚上,他們便能抵達谷地。
二十里的地,對馬匹來說也就是半柱香的時間,見人走至密林前,幾匹馬匹皆是驚恐萬分,在原地躁動不安,順著原地打轉,卻如何和不愿再進一步。
幾人翻身下馬,試著拉著馬進林,可費勁力氣,那馬似長在了地上,死活不進一步,幾人相互一視,心不覺跟著提了起來,想來是林中驚險,而且林中馬匹難行,既是進了林也是行不的馬,幾人索性便將馬匹放了去。
幾人打醒精神,畢竟此山人人口中皆是龍潭虎穴,談之色變,可走上一刻鐘,也不覺得比平常樹林有什么特別之處,楊一清首先便有些不耐煩,嗔道:“什么啊,也沒什么奇怪的么?那些人傳的神乎其神,我看都是被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