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寧一臉歉色緊緊答道:“這一刀用的如此僵硬,破綻百出,我再來過。”
話音剛落,老鬼跟著就是暴跳而起,氣呼呼的直搖頭,不停道:“木頭疙瘩,蠢材蠢材,這般迂腐,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這一番弄得鐘寧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縱使自己錯了,也用不上發這么大脾氣,鐘寧又緊緊歉聲道:“你別生氣,我再來過就是了。”
“這哪里錯了?根本就沒有錯。”
這使得鐘寧更是疑惑不解,心疑道:“沒錯?這般生硬,不是圖圖送死去么?”
“將才還說你有悟根,怎么一用起刀,反而這般的死板?”
鐘寧被說得一頭霧水,只得干干立在那里,和著老鬼一副愁容相對。
“這一刀既暗含百般變化,便就無對錯之分,這一刀長一寸是對,短一寸也是對,勢沉是對,綿柔亦是對,江湖對決,可還講究個出招先后有序?招式萬般俊秀,不能殺人,也就只是個花花架子罷了。”
老鬼走過去,接過鐘寧手中黑刀,轉而和鐘寧相對而立,說道:“你且解我這一招。”
說罷,照著鐘寧原先模樣,一樣的生硬,漏洞百出。鐘寧剛想舉劍相接,心中就跟著一個遲疑,心中一驚,念道:“這是漏洞么?這不是漏洞,是陷阱。”
他不及多想下一招會自何處而來,那黑刀便已抵上自己的胸口,鐘寧心下一涼,一絲冷汗順著額頭沁下。
“這一刀,錯了么?”
“錯了么?”鐘寧啞口,他原先都在計較對錯,做人如此,待人是如此,練功更是如此,可眼下自己卻不知曉,這一刀甚至都沒做任何的變化便襲上了自己的心口,若是對敵,就這么一個漏洞百出的招式,便可要了自己的命。
一絲山風吹過,西邊天際亦被染的通紅,林中鳥獸皆無,在這草長鶯飛之際,顯得格外的寂寥,鐘寧大傷初愈,今天已折騰了許久,到現在還是米水未盡,若不是依著這血蜈蚣的藥力,鐘寧怕早已癱軟。
老鬼輕嘆一口氣,心中也升起一絲的歉疚,自己修煉這追風十字刀那可是近十載才得要領,對這孩子太過苛刻了些。
“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晚間你再想上一想,唉!我倒是給忘了,你到現在還是滴水未進,哈哈,走,我還有些私藏,陪著老鬼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