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聽嫂嫂所言,怕非虛言。”
“是,是我騙了你們,可我萬不能去害亭山,求求你,你告訴我,到底有沒有亭山的消息?他現在究竟是死是活”
“沒有。我不知道。”
“那你身上的傷是?是柳長風么?”蘇書一席話說得更是讓人費解,這么重的內傷,憑他柳長風,怕是不能。王沁心中疑慮百增,順著便問下來。
“不是,我雖敗下陣來,可脫身還是可以的。但正在柳長風自以為是得意之間,一個蒙面黑影竄入,柳長風始料未及,不及躲避,只不過幾個回合,便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掌。打斗間,那黑衣人面罩叫柳長風扯開,被我看了個真切。那黑衣人如何放的過我,我見此想急忙脫身,可卻是臨空一陣氣浪涌來,之后我便人事不知了。”
“那黑衣人是誰?你可有什么頭緒?”
“沒見過,但那人口唇裂開,若是再見,我定能認出。”蘇書這一陣話說得又急又密,臉上早已密密麻麻的沁出些許汗珠。兩夫婦思緒片刻,可如何想也想不出江湖中有這么一位不世出的高手。
“只是,二師兄的下落還是毫無頭緒。”蘇書歉疚似的苦笑著,嘴唇也干得裂了,他原先懷疑著木語風,可言盡于此,他更愿意相信這一切另有他人。
“話已說的明白,你們若是不信,便一掌打死了我,你們若是信,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你如此處心積慮,我怎能容你。”楊覺舉掌,手中聚力,一次又一次的變故,心中實在憤恨不已,此刻聞言,不覺怒從中來。
“住手,你做什么?”王沁急聲喊道,楊覺像是定住一般,再也進不得半分,就算王沁不言語阻止,自己恐怕也是下不得手,這無論如何說,這是亭山摯愛之人,是虎子的娘親。
“你若不殺我,便放我下山去。這些年我受夠了,我一刻也無法再待下去,我要去找亭山。”木語風雙目如炬,這是她好不容易下的決心,不會再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你這是做什么?該是從長計議才好。事實情況未了,也不急這一陣子。”王沁也是慌了手腳,既然事已說開,縱使以往木語風有什么不對之處,但也有情可原,要懲治木語風,她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得手的,可放她下山,又如何向亭山交代。
“我意已決,此刻便走,亭山不在,我又不算斷劍山莊的人,你們也無理由來留我,只是朱澗深……”木語風言語決絕,可一言及兒子,卻又悲從中來,一時哽住。
她深深伏在地上,大聲道:“虎子,還是請二老多費心了。”
無論王沁如何勸阻,木語風還是久久不愿起身,她覺得虧欠的太多,似乎欠著每一個人的,現在她更是要虧欠自己的兒子。她打定了主意,她要尋一個說法,就從此刻開始。
沒有人能夠阻止她,哪怕她最愛的虎子,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