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云層深厚,遮住天上一輪明月。
夜深人靜,眾人皆以睡去,唯獨一間緊閉房門的房間里不時傳來旖旎之聲,待一切安靜,只見千羽翎躺在軒轅炎的懷中,忍不住抱怨“那個夜逸塵,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居然就這樣把我趕了出來。”
軒轅炎攬著千羽翎的肩膀,笑著說“看來這聯盟不成啊。”
“何止不成。”
“你打算怎么辦。圣皇姑姑那邊要如何回復。”
千羽翎微微皺眉“不是還有千落公主嗎。只要找到了千落公主,就算不能聯盟,他總是要給個面子的。”
“想在瀛都找個人,何等艱難。”
千羽翎笑笑“不是有昆侖鏡嗎。”
第二日一早,千羽翎便只身一人來到日湣派。此時,長孫柝才剛剛帶領眾弟子完成早課,正是休息時間。蘇正卿將千羽翎帶往晷景殿,長孫柝讓座,千羽翎笑笑,開口“我今日前來,想向長孫大人借一樣東西。”
長孫柝捋一捋自己的胡須,點點頭“昆侖鏡就在那里,千大人想看便可以看。”
“多謝。”千羽翎說完,已徑直走到昆侖鏡前,窺看瀛都各處風光。
長孫柝看著千羽翎認真的模樣搖搖頭,離開了晷景殿。
蘇正卿早已在門外候著,見師父出來,便焦急詢問“千大人若是知道公主就在我們日湣派,可如何是好。”
長孫柝只是搖搖頭,“早已有人知道了。只是……不是她。”說完,便往無極宮走去。
“不是她?”蘇正卿念叨兩句,卻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一天時間不過眨眼即結束了,千羽翎一直坐在昆侖鏡前,仿佛看盡了人生百態一般,她既看到了有錢人調戲良家小姐,也看到了窮人為了糊口不得不賣兒賣女,還看到了新婚夫妻的甜蜜,與貧賤夫妻的悲哀,但是卻始終沒有千落的下落。
千羽翎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腰,看了一眼一直陪著她觀看的蘇正卿,露出迷人的笑容“多謝蘇公子。”
蘇正卿仍是一本正經的作揖,說道“師父說,千大人若是覺得不夠,明日也可再來。”
千羽翎只是搖搖頭,并不說一句話。
看著千羽翎離開,昆侖鏡上的畫面自動回到了藏中,只見周零初正盤腿打坐,聚氣練功,千落則坐在一旁,隨意的翻一下書,再抬頭看一眼周零初,眼中似有濃情蜜意,化都化不開。
周零初的聚氣終于結束,睜開眼睛,看著千落,總覺得心中有極大的滿足,即便是他的生命已經所剩無幾,他都愿意用剩下的生命和千落在一起。
“怎么樣怎么樣?”千落像以前一樣焦急的詢問。
周零初搖搖頭“或許是我的方法用錯了。”
“可是,你師父不就是這樣教你的嗎。況且,我小時候也是這樣練的。不然,我們再試試。”
周零初摸摸千落的腦袋,溫柔的說“我之前的師父早已說過,我不適合修煉,無法聚氣,所以我想,這或許是命。”
“不行不行。”千落急切的搖搖頭“你不是說過要改變命運的嗎。”
“古往今來,從未有人成功。”
“他們不成功,怎知你就不成功。你看,你都把這藏的書都看完了,這種事情,一般人哪能做到。所以,你也一定能改變命運的。”
周零初點點頭,不管是為了自己,或者是千落的期待,他都愿意再試一次。
蘇正卿看著這兩人,搖搖頭,關上了晷景殿的門。
夜已深,連月亮都被云遮住,只是藏仍有燭光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