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零初摸摸千落的腦袋,又繼續看書。而千落只是趴在一旁,看著周零初。
天已黑,圣皇站在最高的宮殿之上,看著繁華的瀛都城淡淡的說“大周的未來,究竟該何去何從。”
站在圣皇身后的長孫柝低垂著頭,說道“當年,玉真散人曾為圣皇卜過一卦。斷言大周可延續萬年。”
圣皇卻搖搖頭,“并非一卦,而是兩卦。”
“這事,老臣不知。”
圣皇看著遠處,輕聲說道“那一卦,是我出生時卜的。”
“聽說,玉真散人從不為一個人卜兩卦。”
“他說,我雖為女子,卻是帝王之相。”
“玉真散人的卦,是絕不會錯的。”
“是啊,絕不會錯的。”圣皇感慨一聲,說道“長孫大人,你看瞬兒和攫兒,哪個更好。”
長孫柝微微一鞠躬,才說道“只怕圣皇陛下是想問,軒轅家的后人,與唐家的后人,哪個更好。”
圣皇點點頭“我從不愿瞞你。近日我覺得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想來,大限快到,想為大周選一位賢主。”
“自古以來,姑侄疏,母子親,況且,唐氏繼位,名正言順。軒轅氏繼位,名不正言不順。”
“我亦知道名不正言不順,卻仍不免為軒轅一族考慮。”
“圣皇仁仁,自當為天下考慮。”
圣皇終究嘆口氣“為君者,自是要為天下考慮。炎兒殘酷,傲兒愚笨,終不及瞬兒與攫兒。”
“其實圣皇心中早已評斷。”
圣皇笑笑。事實上,早在先皇去世之時,她便已有了評斷。只是世事變遷,終究是她登上這個尊貴的位置。
夜更深,即便是都城的瀛都也進入了睡眠,空無一人的街上自是不會有人行走,然而非常人所走之處的屋脊之上,卻有一個人影以極快的速度移動著,而那人所去的方向,卻是成王府。
此時,唐攫才剛剛從宮里回來,連衣服還沒來得及換。花姒,那個嬌艷的女子送上一碗香茶,笑著說“圣皇將王爺留到了現在?”
“倒不只是圣皇。長孫大人也在。”
“世間傳言,圣皇最信任的便是長孫大人,如今看來,果然不錯。”
唐攫并不答話,而是接了花姒手上的茶,還沒來得及喝一口,一個人影便從房頂上俯沖下來。唐攫推開花姒,用茶杯去擋,而后一個轉身,繞到那人身后,一掌劈過去。
那刺客身穿一聲黑衣,沒有臉,甚至連五官都沒有,仿佛一個剝了殼的雞蛋,圓圓的,看了讓人覺得惡心,又覺得害怕。
刺客躲過了唐攫的偷襲,以真氣運劍,刺向唐攫。
“你是什么人。”
刺客并不說話,手中的劍的花樣卻越來越多。
“王爺。”花姒大叫一聲,哭了起來。
唐攫開始運用真氣,控制著不斷向他襲來的劍。那劍似乎承受不住兩人的真氣,“啪”一聲斷了。唐攫乘此時機一掌襲來。刺客連連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