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領頭大漢就要伸手來擒蘇澤,還好鐵牛反應快,一下子擋在了蘇澤身前,喝道:“半葬,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半葬嗤笑道,“黑手隊長不是叫我們檢舉臥底嘛,我覺得這小子是臥底,所以來檢舉咯!”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鐵牛腦袋罕見地機靈,“你想檢舉他,可以,我們一起去黑手大人那里,但是我絕對不會把蘇澤單獨交給你們!”
“哼!鐵牛,你還真是一只蠢牛啊!”半葬眉毛輕蔑一挑,“我現在已經進入煉皮境初期,你淬體境圓滿能夠攔住我?再說,我后面這么多兄弟你以為是擺設?”
半葬帶著人步步緊逼,而鐵牛也是將蘇澤護在身后不停后退。
蘇澤回首望去,修煉場上所有人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他的心中頓感不妙。
“你還是乖乖將這小子交給我,放心,我不會殺了他,頂多把他閹了!”半葬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笑容,“然后再給兄弟們嘗嘗味道...”
頓時蘇澤心中又怕又怒,這個人好不講道理!
“呵!你們這群人,不好好練功,在這里干嘛!小心我告訴夫人!”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修煉場一側傳來。
眾人轉頭一看,楚葵一身青衣,挎著一個小籃子蹙起眉頭看著半葬幾人。
“原來是楚葵姑娘,晦氣晦氣!”半葬笑顏盈盈說道,“既然您來了,那就算這小子運氣好,我暫時放他一馬!不過除非他天天和姑娘你睡一窩,不然我遲早逮住他!”
這話說得,流氓氣十足,看似客氣卻又十分不禮貌,聽得一旁的人哈哈大笑。
“小子,你注意一點哦!”半葬笑著用手指虛點蘇澤幾下,然后轉身帶著人走了。
待他們走遠后,蘇澤才松了一口氣,同時心中怒火中燒,欺人太甚!
“多謝楚葵姑娘。”蘇澤回過神來,第一時間道謝。
說起來,楚葵已經救了他兩次,蘇澤看她也是越來越順眼,如果她要自己以身相許,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哼!”楚葵嬌哼一聲,恨恨地看著半葬等人離去的方向,“我就猜到這半葬定要來找你的麻煩!”
蘇澤眉頭一抬,聽楚葵這話里的意思,半葬好像經常做這種事情。
鐵牛拳頭緊握,“半葬是車鱗夫人的面首,但是部落里的人都知道,他真正心儀的是車昭夫人。所以每每車昭夫人有新面首,都會被他整治,最為難受的是,之前已經有兩名夫人的面首死于他手中,但是車鱗夫人死保他,車昭夫人對此也沒有辦法。”
這...部落沖突變成了宮斗大戲?蘇澤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顛覆了。
不過拋開其中的愛恨情仇,他現在直面的問題是--他很危險。
是隨時被劫走弄死的那種危險,比臥底身份被揭發更為直觀。
被半葬盯上,鐵牛也保護不了他,又不可能天天跟在楚葵身邊...
蘇澤臉色陰沉,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之前面臨的生死危機,都被絕對的實力壓制,讓他無法反抗。
但是現在連一個面首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
一抹陰翳之色罕見地出現在蘇澤眼中,他不能再坐以待斃。
必須先下手為強。
在楚葵的保護下,兩人回到了自己的房屋,而蘇澤也從楚葵口中大概知道了離火部落的組成。
離火部落是由車昭夫人,車鱗夫人,車蕊夫人三人共同執掌。
每當部落有大事,由三人共同商議決定。
其中,車昭夫人和車鱗夫人素來不合,這也直接導致了兩人的勢力經常互相碰撞。
不過在部落中,話語權最大的卻是不經常露面的車蕊夫人。
在車昭夫人和車鱗夫人的爭斗中,兩方勢力有人傷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兩位夫人都不怎么放在心上。
她們所關心的,只有權力斗爭的結果罷了。
而作為夫人“玩具”的面首,能不能在斗爭之中活下來,完全取決于事發之時夫人對其的喜愛程度。
就好比蘇澤和鐵牛兩人,鐵牛是車昭夫人當前最喜愛的面首,所以半葬不敢動他,但是蘇澤是車昭夫人剛剛收下的面首,都沒有同房過,于是半葬對付起他來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