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蘇澤早早起床,借著晨光研讀巫醫經。
和神農經中講的平衡陰陽之道不同,巫族醫道講究得更多的乃是“排斥”與“毀滅”。
巫醫經認為,所有的傷病其最根本的原因是病者自身的能力不足。只要病著自身的**足夠強大,那么所有傷勢轉瞬即愈,所有病癥都可以被自己的身體機能消滅于無形。就算是無法消滅的病癥,也能通過在巫醫的幫助下封印,再通過放血割肉等“治療手段”將其排出體外。
所以巫醫經的核心理論便是“醫者無藥,病者自愈”,“對人不對癥”。
不得不說,這一番理論讓蘇澤大開眼界。
在之前,有傷病就得吃藥幾乎成了他的常識,但是巫族的這種做法可謂是腦洞大開。
不過想想也是,當人的自愈能力強大以后,哪里感染了,生病了,中毒了,直接斬掉重生,可比費盡心思治療方便多了!
這巫醫經還真是把巫族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蘇澤一邊感嘆著,一邊吸收著巫醫經里的知識。同時還在心中把巫醫經和神農經相對比。
對于他這個穿越者來說,沒有什么所謂的權威知識,他覺得哪個對,哪個實用他就學習哪一邊的辦法。
他相信不管做什么,實事求是通順變化才是最重要的。
上午讀完一部分書后,下午他便開始進行實踐。
按照巫醫經上所記載的各種配方調制藥水,然后在自己身上進行試驗。
雖說藥浴的效果還不如呼吸法的百分之一,但是他還是堅持鉆研。
因為無論是平日里身體機能的修煉還是呼吸法的修煉,都會在身體里留下不少的暗傷。
這些暗傷平日里看不出來,可積少成多之后,便是進階路上的一大阻礙。
清除暗傷的方法有很多,可以靠天材地寶,也可以靠前輩傳功,但是對于沒有背景沒有大機緣的人來說,堅持藥浴就是最踏實的辦法。
而每到晚上,他便開始嘗試修煉呼吸法。
每一晚他都會吐不少血,剛開始還覺得觸目驚心,但是到了后面,便漸漸習慣了,甚至覺得有一點小舒服。
痛是真的痛,可爽也是真的爽。
就這樣,蘇澤平靜地度過了兩個月的時間。
這段時間里,他的境界提升到了淬體境后期,只差一步便是圓滿。并且他對洪荒中的醫道也有了特別的理解,至少大部分草藥靈藥的樣子,藥效,他是信手拈來。
而這兩個月里,兔子也沒有來新的任務。蘇澤也懶得去想這是為什么,反正對他來說,沒有任務就是好事情,最好這些任務連同著兔子永遠消失才好。
不過在蘇澤悠閑的時間里,可就苦了鐵牛。
這孩子在蘇澤的眼皮子底下日漸消瘦起來,若不是蘇澤天天在他背后為他煉藥,怕是堅持不到現在了。
甚至于蘇澤開始懷疑,車昭夫人讓他研習巫醫經就是為了讓他好好地“喂養”鐵牛。
這日晚,鐵牛罕見地沒有留宿在車昭夫人處,蘇澤大呼驚奇。
鐵牛露出了一個輕松地微笑:“夫人說他和車蕊夫人二人要結伴去天火部落辦事,放了我七天的假。”
“這是好事。”蘇澤不動聲色地端過煎好的藥,放在鐵牛面前,“鐵牛,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