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飛燕之前的記號,幾人的路途意外地順利,不過蘇澤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飛燕。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有問題。
他原本以為,飛燕做記號是他們的習慣,沒想到團隊里面的其他人竟然對此毫不知情!
或許魚頭他們幾人因為信賴飛燕而沒有生疑,但是蘇澤作為局外人,卻看得分外清楚。
不管怎樣,還是離這人遠一些比較好。
迷霧藹藹,就算以蘇澤的視力,也只能看到附近十米左右的距離,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估摸著只能看個五六米。
眾人越往前走,蘇澤心中就越是不安,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會出事。
蘇澤從來不懷疑自己的自覺,因為在古戰場的時候,他的這種直覺已經救了他很多次。
“停下!”
眾人紛紛回頭,不解地看向他。
蘇澤稍稍退后幾步,指著飛燕說道:“你有事瞞著我們。”
飛燕臉上頓時出現一絲慌亂,但是馬上又恢復正常,“沒有的事,蘇澤兄弟,鬼芝不是都交給你保管了嘛,你還懷疑我什么?”
“不,你一定有事瞞著我們。”蘇澤從背包中掏出一株奇形怪狀的藥草,“這是真言草,服下之人只能說真話,如果你真沒有事情瞞著我們,就請你立馬服下這株藥草。”
“蘇澤,你不要欺人太甚!”飛燕眼底涌出一絲怒火,“誰知道你那是不是毒藥!你不會是想挨個除掉我們好獨吞鬼芝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用審視地眼光看著蘇澤,畢竟在這里,只有他是“外人”。
蘇澤笑笑,把那“真言草”一口吞服,然后拿出另一株一模一樣的藥草,“沒有毒,我已經服下了,該你了。”
飛燕手有點顫抖,“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吞下你這藥草的。”
魚頭走到兩人中間,笑道:“蘇澤兄弟肯定和飛燕之間有什么誤會了,我們和飛燕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那可不一定。”蘇澤對這種說辭向來不太相信,“我來問問你這飛燕兄弟,為何你往次出行不做記號,這次偏偏做了?”
飛燕一愣,立馬解釋道:“為了防止瘴氣罷了,我們現在不就是靠這記號在前行?”
“那你再解釋一下,為何每一個記號都不一樣?難道說,每個記號的含義不同...”
“你...!”飛燕怒目相視,“記號不同再正常不過了,誰能次次刻得一樣?”
蘇澤笑著搖頭,飛燕這般神態表現,他更加確定了此人問題極大。
他向魚頭問道:“這鬼芝和虎王的消息,是哪兒來的?”
魚頭一驚,“是飛燕提供的,不過往日里我們的其他情報,也是飛燕提供的...”
“那飛燕,你能說說,你的消息是從哪兒來的么?”
這下飛燕愣住了,一時間沒有說出話來。
“如果說只是得到了虎王的消息,還能說是你發現了虎王的蹤跡,前來追尋,但是鬼芝這種靈物的消息絕對不是你能夠接觸到的!”蘇澤說著,連著后退十余步,
“我看這些記號可不是給我們用的,而是給那些提供消息的人用的吧?想要獨吞鬼芝的人,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