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滿聽到這話,眼睛都笑得瞇起來了,“殿下,蘇澤和金拓當然有差距了,那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我看蘇澤還太嫩了些,再過個十年八年,說不定能和金拓比試一番。”
“宗滿,你可真是吹牛皮不燙嘴呀!”磐石笑呵呵道,“你弟子金拓前幾天才被蘇澤弄得臥床不起,上吐下瀉,才找了部落里最好的巫醫醫治好的吧?怎么能說蘇澤不如金拓呢?我看是更勝一籌才對嘛!”
“還有此事?”殿下瞪大了眼睛,看向蘇澤的眼神中多了幾分震驚。
“殿下,千真萬確。”磐石帶著笑意道。
“哼!不過是暗中偷襲,雕蟲小計罷了!”宗滿不屑道,“如果再來一場,金拓絕不會輸!”
磐石端起身旁的花露,美滋滋地喝了一口:“戰場上還管使用什么手段?輸了就是輸了,不必找借口。”
宗滿氣上心頭,“我不管,若是蘇澤不再和金拓比一場,我是絕對不會同意蘇澤帶頭去偵查敵情的。”
“這...”見到宗滿和磐石又意見不一,殿下無奈地又看向安途。
安途清了一下嗓子,道:“二位,你們好像沒有意識到蘇澤和金拓二人的根本差別在哪里...”
“哦?差別在哪?”宗滿追問。
安途緩緩道:“蘇澤可是我們部落的千旗尉,而金拓,好像除了是宗滿弟子外,并沒有實質性的身份...甚至連真正的戰場都沒有上過,要知道,蘇澤刻在兩場大戰里面都立下了大功...無論是從戰場經驗,還是戰場表現,蘇澤都要比金拓好上不少吧...”
蘇澤在角落里偷偷看了一眼安途,沒想到此時安途竟然這樣為自己說話,頓時對他的感官好上了不少。
“這不剛好,可以讓金拓去積累一下經驗嘛!”宗滿到現在還是在極力爭取。
安途眼睛一瞇,眼神非常冰冷,“宗滿,這可是關系道部落安危的大事,敵人都已經潛伏到了部落腹地之中,你說讓你的弟子去積累經驗?你要注意分寸...”
宗滿頓時冷靜了下來,思慮了一會兒,他嘆了一口氣,“是我太沖動了,差點意氣用事,蘇澤就蘇澤吧,先把這攤子事弄過去了再說,不過金拓那瞎子,也確實是時候積累一下經驗了,老是在部落里待著也不是事...”
“這簡單,讓金拓給蘇澤當副手不就行了。”安途道,“這樣不就兩全其美?”
殿下一拍大腿,激動道:“安途說得有理,那就這樣定了!蘇澤!”
蘇澤出列,行巫族禮,“殿下。”
“那偵查部落外妖族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我失望。”
“是!”
殿下轉頭又朝著安途說道:“同時叫暗衛也一起查探,雙管齊下,更加妥當一些。”
“是。”安途低頭。
“那好,今天就到這里吧,我累了!”殿下一起身,眾人也都紛紛散去。
“蘇澤,這次可是你表現的機會了!”磐石滿意地拍了拍蘇澤的肩膀,“好好干,若是再立下幾次大功,我再替你美言幾句,偏將那是跑不了了,第四境界,十八九歲的偏將,按時想都不敢想啊!”
“都靠先生提攜。”蘇澤一拱手,“只是那暗衛與我一起調查此事,我需要比那暗衛更有效率才是。”
“嗯...這點你說得到沒錯,這樣,我平山流弟子任你調動,也剛好讓他們體驗一下戰場的感覺,別天天在那里死練。還有,金拓做你副手,雖然說可能會膈應你,但是用好了,也是你的一大臂助,切不可意氣用事。”
“明白。”蘇澤微微點頭。
“好了,你去吧,如果有什么難處,盡管來找我。”
蘇澤告辭后退下。
夜色已深,蘇澤躺在床上,一旁是沒心沒肺已經睡得像一頭豬一樣的蘇肉肉,他嘆了口氣。
這洪荒亂世,到底該怎么才能拼搏得出一分天地呢?
實在無心睡眠,他取出之前獎賞的冰華月露,一口飲盡。
頓時感覺腹中一陣清流,并且耳聰目明,能夠捕捉到天地間某些若有若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