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這話就說的不好了。”安途道,“要知道,很多東西你知道得越多,你看得見的其實就越少,你這種不懂行的來看,說不定真能看出什么。”
殿下也是看著蘇澤贊許地點頭。
“那好,還請三位幫我講解!”既然大家都說道這份上了,蘇澤也不再扭捏,站到了拓印的陣法前。
磐石拿起一根棍子,指向最上方,“我們先從上方來看,這一豎就是貫穿進攻陣法的核心...”
三人給蘇澤講了一個小時后,蘇澤大致明白了這個陣法的布置原理,對陣法也有了一點點心得。
“我大致明白了。”蘇澤微微點頭,然后開始在腦袋中重新模擬這個陣法,每一道紋路都有它的道理...
這時候,安途手一指,一道清流進入了蘇澤腦中。
蘇澤頓時覺得自己似乎進入了一種頓悟的境界,腦中的陣法知識在不斷增長。
這個時候,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與他無關,他沉浸在陣法的世界之中,再也聽不見周圍的聲音...
殿下在旁邊嘆了一口氣,道:“蘇澤這悟性...可比我好多了,三位元勛當年給我講解陣法的時候,我真的是頭疼啊!”
安途寵溺地望著殿下,道:“殿下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只能說每個人生來有擅長的地方和不擅長的地方罷了。你看蘇澤,悟性極強,心思敏銳,常常有出人意料的想法,學習巫族的各種手段可以說是如魚得水。”
“對,我的元素操控他只用了一年多就小有所成了,確實算個怪物。”磐石也在一旁捏著胡子回憶道。
安途繼續說道:“我相信,不只是巫族的各種巫術和技巧,就連妖族的法術他學習起來也是如魚得水,這便是他巫妖之體帶給他的優勢。可是同樣的,等他境界慢慢提升,頂多道第五境界,就會遭遇巫妖的瓶頸,難以再提升,這也是上天給他的桎梏啊!”
“所以,蘇澤這樣的人才對于我們部落是可與不可求的,是天生的軍師,適合指揮部隊作戰,同時也不會因為其個人實力在不必要的時候造成困擾。”
說到此處,安途深深看了殿下一眼,“所以說,我們三個才決定把這些陣法之類的東西教給蘇澤,好讓他在以后能夠好好輔佐殿下。”
殿下瞪大了眼睛,他可沒有想過這么多,他深吸一口氣后慢慢道:“原來三位元勛考慮得這么長遠,可是...我們也不知道蘇澤未來能否突破瓶頸,他又是否愿意留下...”
“殿下,你就是太仁慈了...”安途搖頭,“必要的情況下,我可以給蘇澤下一個禁制,保證他為我巫族做事!”
“這...不好吧?”宗滿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安途如此地狠辣。
“我不贊同。”磐石扳著臉,突然嚴肅起來,“我巫族不屑干這種事情,如果我們這樣做了,那和那些妖人有什么區別!”
安途冷冷看向二人,用淡漠的語氣道:“所以啊,我們巫族才一直被妖族壓制!想當初,妖族用各種狠毒的手段,殺了我巫族多少人,你們都忘了嗎?難道說,躲在這個荒郊野嶺你們就真的能夠忘掉過去?如果我們也用妖族的那些手段,我們巫族未必會輸!”
磐石突然閉上眼,似乎回憶起了什么,眼角變得濕潤。
半晌,他開口道:“那也不行!我們得有底線!”
宗滿目光在磐石和安途之間不斷徘徊,最終一咬牙,“我也同意給蘇澤下一個禁制,他是巫妖之體,換句話說,能夠在我們妖族被重視,未來某天未免不會被妖族重視,他這樣的人還是要牢牢拴在手里為妙!”
“好,現在二對一,我即刻給蘇澤下禁制,免得夜長夢多!”安途手一張,一個禁制瞬間成型。
磐石先是緊緊盯著那個禁制,半晌后眼神黯淡,默默轉過身去,不愿再看。
“等等!”突然,一個聲音傳出,是殿下叫住了安途。
“我不同意給蘇澤下禁制!”殿下的語氣鏗鏘有力。
“為何?”安途詫異道,“殿下,如果你未來有蘇澤這樣智力悟性高,戰斗力不算太高的人輔佐,會減去很多麻煩,就算...百年后在部族大會上奪得一個名次也不是不可能!”
殿下依然是搖頭,他道:“安途你說的這些,說實話我很心動,但是我覺得,我們不能這么做,磐石說得對,我們巫族人,得有底線!”
“狗屁的底線!”安途渾身都在顫抖,手一點點按向蘇澤,“我們為了這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