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小子,你說話說看這是怎么回事?”磐石雙手一攤,表示自己非常無奈,找不到頭緒。
蘇澤笑了一下,道:“如果要我猜,我就猜這個陣法還沒有完成!”
“什么!”在場的其他四人異口同聲地驚訝道。
但是過了一會兒,安途第一個回過神來,“蘇澤說的,其實也有些道理啊!要是這個陣法是沒有建造完成的,那這個小支就說得通了。”
“是啊!這確實是一個可能。”磐石也點頭,“不過不能夠放棄其他的思路。”
宗滿揮了揮手,“沒意思,這個陣法如何,就到此為止吧,反正部落內部的隱患解決了,過幾天我就帶著蘇澤去部落外馳騁了!”
看著宗滿這幅有些激動的樣子,磐石笑著搖了搖頭,“你這個戰爭狂,可不要把蘇澤帶壞了才是。”
“去去去,要你多嘴!”宗滿手一揮,“蘇澤,我先溜了,好好準備一下,三天后見!”
然后宗滿一搖一晃地就離開了,而蘇澤也跟著磐石回到了住處。
“今日你習得了多少陣法知識?”磐石和蘇澤在一張小桌前對坐,他給蘇澤倒了一杯花露。
蘇澤道:“基礎知識已經差不多了,但是進階的還有些許不能理解。”
“嗯,很不錯了。”磐石滿意的說道,并從身后取出一本厚厚的書遞給蘇澤,“這本《陣法精解》你有空就研讀一下,好處無窮。”
“謝磐石先生。”蘇澤也不客氣,當即收下,這本書對現在的他來說有大用處。
“沒事,不過是一本書而已,比起你給我的驚喜來說,不值一提。”磐石端起一杯花露,美滋滋地飲下,“有你在,宗滿那家伙也算是對我服氣了,想原來,我不管做什么他都要嗆我兩句,現在倒還好。”
蘇澤也陪著磐石飲下一杯,“都是先生教導得好。”
“哈哈哈,你這小子就是會說話。”磐石開懷大笑。
“不過,我還是有些疑慮。”蘇澤看著時機不錯,于是開口說道。
磐石放下杯子,一抬眉毛,“你盡管說便是。”
“我覺得部落內妖族這件事還沒有完。”
“何出此言?”磐石捻著杯子,有些疑惑,“你不是和安途都收拾完畢了?我也去現場看過,很干凈,沒有殘余。”
“我懷疑溪鱸有問題。”蘇澤再一次說出了這句話。
“溪鱸?不可能。”磐石道,“他可是我和宗滿,安途還有殿下一起選出來的,非常可靠,你不要想得太多。”
蘇澤低下頭,沉默了好一會。
然后他抬起頭,“您知道嗎,我和安途大人也說過這句話,但是他的回答和您一樣。你們都覺得,溪鱸是你們一起選出來的,什么都考量過,所以放心,但是您仔細想一下,您有多久沒有認真接觸過溪鱸了?你們有多久沒有說話超過五句了?磐石先生,人是會變的,就算天天在您身邊的人,都會時刻變化,更別說不在您跟前的人了,我不希望因為這次疏忽而量成大錯!”
“這...”看到蘇澤如此堅定,磐石也動搖了一些,“你說得也有些道理,但是溪鱸乃是西部衛兵隊長,官職雖然不大,可地位卻很重要,沒有證據,我不能因為你的直覺而把他怎么樣...”
磐石思考了一會兒,說道:“要不這樣,明天晚上,我請溪鱸來赴晚宴,到時候我們看一下他的表現。”
蘇澤點點頭,“那就麻煩您了。”
從磐石那邊回來,蘇澤躺在床上難以入眠,他的腦子里全是溪鱸這個人。
在他眼里,溪鱸雖然沒有破綻,可給他的直覺就是這人有問題。
但是這種為什么會有這種直覺蘇澤卻說不出來。
“細節,一定是我漏掉了什么細節...”蘇澤腦海中又回憶起他推開溪鱸的門,里面空無一人,但是后來溪鱸又從房間里出來的場景。
“里面有暗道。”蘇澤喃喃道,并且在腦海中進一步模擬。
他的眼前,似乎又出現了最開始接待他和金拓的那兩名衛兵,“溪鱸隊長說了,必須得搖鈴,上次有個兄弟沒有搖鈴被隊長打個半死...”
對了!那名被打得半死的士兵!
只要找到他,應該就有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