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里典大人猜測的沒錯,剛才那位公子認識您,莫非您和他有過交集?”劉坡有些疑惑的問。
“他叫馬騰,我的確認識他,而起你上次受傷嚴格來說也和他有關系?”陳旭點點頭。
劉坡楞了許久問:“上次山匪劫稅糧之事不是人贓并獲已經被縣尉大人一網打盡了么,這么會和他有關系,難道他是漏網之魚!”
“非也,其中的枝節頗多,情形也很復雜,這件事你就別問了,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先去衛生院讓徐醫士好好看看,舊創復發恐會帶來內疾落下后遺癥!”陳旭搖搖頭不想把上次劫糧的內幕透露給劉坡,畢竟他一個小小的游繳,一輩子都和趙高這種人搭不上邊,知道這種事只會讓他擔驚受怕,而且即便是趙高想報仇,也不會落到劉坡這種人的頭上來,完全不夠級別。
“對了,安排人把這幾個人看好,一個都不能跑掉,我要馬上去一趟縣城!”陳旭叮囑說。
“里典大人放心!”劉坡捂著胸口一瘸一拐的離開。
“無涯,隨我去找江北亭!”陳旭翻身上馬,兩人很快一前一后離開清河鎮,直奔雉縣縣城而去,此時已經是申時,太陽西斜眼看就要落山。
一個時辰之后,太陽已經完全落山,暮色四合青霧漸起,兩人策馬趕到縣城之時,雉縣城門已經關閉。
“我是清河鎮里典陳旭,速速打開城門,我有要事稟報縣令和縣尉大人!”陳旭站在城門下對著城樓上值班的兵卒大吼。
“勿得大聲喧嘩,靜待,我等前去通知縣尉!”城樓上的兵卒也不敢怠慢,其中一個匆匆下樓去縣尉房寬的住處通稟。
陳旭和虞無涯在城外等了足足一刻鐘,房寬才匆匆出現在城墻之上,此時天色陰暗,雖然只隔著不到十米遠,但卻看不太清楚。
“城下何人?”房寬瞪大一雙眼睛看了許久還是沒看清楚。
“房縣尉,我是清河鎮里典陳旭,清河鎮發生命案,事情緊急特地來向縣尉和縣令大人通稟!”陳旭仰著脖子大聲說。
房寬聽見的確是陳旭的聲音,于是一擺手說:“開門放他們進來!”
很快隨著嘎嘎的木軸轉動聲,關閉的城門徐徐打開一道僅容一匹馬進出的縫隙。
“陳里典,不過是一樁兇殺案,何必冒著危險這么晚了趕路?明日天明之后派人來通知我就行了!”房寬此時已經從城樓下來,騎在馬上看見策馬進城的陳旭之后頗不以為意說。
“縣尉大人有所不知,此事非常緊急,殺人者來頭甚大,非你我能夠等閑視之,一個不慎,恐怕你我皆成齏粉耳!”陳旭策馬與房寬并轡而行,一邊走一邊說。
房寬不由身體一抖,轉頭看著陳旭說:“莫非那趙高派人來尋仇耶?”
“非也,來頭比趙高更大!”陳旭臉色難看的說。